因为前面有陈茗道的阻挡,后面的队伍也就慢慢停了下来。
“都再快点儿。”
就在赵似还沉浸在绝对的威严之时,却见中端的抬旗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本王让快点儿走,你们竟然敢直接不再前进。”
赵似见状心中一怒,顿觉自己威严受损。
“禀亲贵,这并非小的们不想继续前进。”
中端抬旗人头目道:“实在是前面的人都停着不再移步了。”
什么?
赵似不信,下意识便认为这几个抬旗人是在戏耍自己这个身份尊贵的皇族。
可待他往前面去看,却顿时一愣。
只见面前确实如那宦官所言,整个队伍都齐刷刷的站立在原地,不再挪步。
为首的抬起人瞧见这位年轻的亲贵情绪的变化,当即适时补充:“这后面的再努力,前面的不走,便是白费。”
自觉被拂了面子的赵似皱眉道:“怎么回事。”
“在下去瞧瞧前面发生了何事。”
王扈说着,便要拉动缰绳,可手还没碰上就被赵似打断。
“本王要一起去。”
王扈微愣,而后回着:“前方应是遇着了什么妨碍之物,这才耽误了,想来不是什么大事。”
“然行伍过长,来往折返一次太过劳心伤力,亲贵便在此等候在下的消息吧。”
赵似方才才丢了面子,此刻是一秒也不愿在这里待,直接驳回了王扈的提议。
“本王心意已决。”
遇上了这么一位事事反着来的皇族贵人,王扈也是无奈,当下也只得应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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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赵似,王扈骑马赶至行伍里的最前方,两人本以为是遇了什么野中兽禽,可放眼望去,前方却只有一人手持马鞭,骑马拦在了前方道路的最中间。
“陈直院?”
待看清面前之人便是陈茗道,王扈顿时诧异。
“陈直院这是做甚。”赵似语气中带着些质问。
“可知因为前侧不行进,导致后端所有人都停滞不前。”
“亲贵息怒。”一旁赶来的魏灏清此刻出言。
“陈直院这般做,定是有所原因。”
赵似闻言,心中顿时不悦,刚想开口驳斥几句,却听见陈茗道说出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
“我方才观测气云,见其形如斗牛之彘,有异云如水牛。”
“又兼习习谷风,以阴以雨。”
陈茗道顿了一秒,又道:“不出一个时辰,暴雨必至。”
赵似止住了话。
只听陈茗道继续道:“此行护送的是先帝灵驾,不能出半点差错。”
“故而此刻不能再进,需得就地搭篷帐以避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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