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各位特使。”
篷帐外急匆匆走进一差役,浑身湿漉淌水,伴随着篷帐帘被掀开一角,一股寒风夹杂着雨滴猛地灌进篷内,巨大的寒意让赵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先将帘角放下。”
赵似管不上对方有何要事禀报,受不得冷风的他一边不自觉的搓着手御寒,一边不耐道:“毛手毛脚的。”
差役见状赶忙放下帘角,顾不上抹去脸上的雨水,先俯身行了一礼后便急忙禀报。
“外面下了漂泊大雨。”
“大雨如注,还伴有疾风。”
果然落雨了。
陈茗道当即吩咐道:“速速遣人巡视各篷帐周围是否有泥土塌陷的迹象。”
“如果有,当速速来报。”
陈茗道短暂思索了一秒,而后继续道。
“另外,将抬輴吏分做三队,每队十人,交替轮流看守灵车。”
“绝不可让灵车有半点差池。”
差役应下,退出了篷帐。
“不曾想竟真的落了雨。”
赵似语气十分不自然,毕竟刚刚他还大放厥词,坦言今天不会下雨,还说什么出了事他担责。
眼下如此打脸,赵似难免觉得失了颜面。
想及此,他对自己当众说过的话闭口不谈,直接调转话头道:“没想到陈直院料事如神,本王着实钦佩。”
王扈在一旁打圆场道:“亲贵说的极是,今日多亏陈直院有先见之明,否则若是半途落雨,灵车陷于泥泞之中,还不知道会有何种糟心之事。”
听着简王赵似和王扈的称赞,陈茗道却无意再反复提及方才之事,此刻只是道:“是官家事先嘱咐,这才得以避此暴雨。”
“此非余之功,皆乃官家未雨绸缪。”
赵似是哲宗的胞弟,却因为只比赵佶小了一岁而错失皇位,哪怕事已成定局,但赵似却一直耿耿于怀,心里一直很不痛快。
此刻又听见陈茗道张口闭口不离“官家”二字,赵似心中更加不悦。
他刚想出言质疑,谁知下一秒就被身边的一道声音打断。
“陈直院不愧是官家的亲舅舅,处事有度。”
说话之人正是魏灏清。
陈茗道还是一贯的推辞,丝毫不为自己揽功。
魏灏清开口又道。
“眼下外面正下着瓢盆大雨,我等又身处山郊之中,难保不会有不义之人趁此行不忠之事。”
“在下已命都护队严加守卫篷帐。”
“还要防备猛兽。”赵似在这时赶紧插了一嘴。
“尤其是白虎,玄豹。”
对于这种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兽类,魏灏清面不改色的应下。
“亲贵勿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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