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乱言。”
林长生急忙再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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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如此。”
张译说罢,便摆手示意其离开。
…………………
待林长生出了隔间,整个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张译又瞧了一眼床榻,只见昔日的皇帝面色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像样的肉,表皮松松垮垮的附贴在骨头上,可谓形销骨立。
或许对官家而言,死了倒是解脱。
看着这瘆人的一幕,张译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旁边的桌案上还摆着今日要喂给皇帝吃的粥食,可今日张译却没心思去管这些琐碎之事。
在明知隔间内已经没了其他人的情况下,张译还是左右环顾了一圈。
再三确定别无他人后,便两步上前,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床上之人的鼻翼之下,小心翼翼的去试探鼻息。
待几丝微弱却真切的呼气轻飘飘的划过食指,张译不由心中一叹,心中竟莫名涌现些许遗憾。
还有呼吸。
…………………
这厢林长生才背着药箱从西侧门转过,正想快速离宫,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林太医。”
林长生本就处于后怕之中,当下猛地被人唤了名字,差点没把魂儿给吓走。
待他回身一看,却见来者是陈茗道。
“见过陈直院。”待看清来人,林长生作势行了一礼。
陈茗道被升任为翰林学士的消息是早晨朝会时才宣布的,文书尚在起草,而林长生又仅是翰林医官局医官,故而对于陈茗道已经升迁一事并不知情,还是同往常一样称为“直院”。
“多礼了。”
陈茗道多此事并未多言,只是看了一眼林长生,开口询问。
“瞧你面上都是汗珠,可是发生了何要紧之事?”
汗……………汗珠?
林长生一愣,右手往额头上一抹,果然汗津津的一片。
这八成是方才被吓出的冷汗…………
林长生心里这般想着,却不敢显露分毫。
“陈直院多虑了,不过是方才走的急了,又兼体虚,不曾想竟出了这么些。”
林长生不惜给自己安上个“体虚”的病名,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慢些才是。”
陈茗道出言,而后注意到林长生手中的药箱。
他心思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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