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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站。
秦霰送走最后一个病患,撸袖子看时间,恰逢饭点,他关上门找李映棠。
刚拔出的钥匙。
身后传来男人爽朗的声音。
“秦霰,这是上哪儿?”
秦霰转头,嘴角微扬:“是你啊,有事?”
来人姓席,单名一个岳字,在西城区刑侦队工作,高中时和秦霰做过同桌,各自读大学后,也未断联系。“无事不登三宝殿嘛,队里接到个大案,解剖员人手不够,请你帮个忙。”
秦霰委婉道:“我这里的也忙,你们城里人才那么多,不缺我一个。”
“别人我信不过。过两天就放你回来了,你看,申请都给你打好了。”席岳扬了扬手里盖了章的申请信。
秦霰眸光在印章上打了个转:“我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但凡我能力范围,赴汤蹈火也在所不......”席岳突然禁声,指着屋檐下晾晒的白睡裙:“你娶媳妇了?”
秦霰迟钝一下,点头:“嗯。”
“人呢?长什么样?”席岳四下张望。
“前面村里吃席,你要瞧?”
秦霰如此直白,席岳反而不好意思了。“你这人.......我神经病啊,看你媳妇做什么?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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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后,李映棠回家。
大门紧锁。
人呢?
房间的窗户开着,撩开帘子发现一把钥匙,开门走进去。
桌子上放着纸条。
“有事出门一趟,可能会在外面住两三天,好自保重。”
李映棠:“.......”走啦?这两天谁给她做饭吃?他走,她也走!
当下,收了院子里晾晒的衣物,带上两样换洗的衣物,锁门关窗离开。
过晌走到乡里,搭上开往城里的中巴,入住上一次的招待所,次日便出现在了旧货市场。
逛逛挑挑,看中的要价都高,且压不下价,打算到别处溜达,寻找别的商机。
出大门时,被一个干瘦的大叔拦住去路,对方左右观望一番,拉着她避至一旁低声道:“姑娘,看看我的货吗?又便宜又好。”
李映棠:“我只看玉石。”
“是玉石,你一进来,我就注意你了。”
李映棠警惕道:“注意我干嘛?我可不是冤大头啊。”
“我知道,你先看看我的货。”大叔着急忙慌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轻轻打开,露出里面黄白玉貔貅。
李映棠伸出手,靠近木盒时缩回来。老话说,玉不过手,金不离目。万一她接的时候,对方松手了,她不是惨了?“您先放地上,宝贝拿起一下再放下。”
“诶。”大叔动作利落的照做。
李映棠这才敢拿,又摸又照,确定是真货,且是一件十分完美的真货。顿时询问价格:“您想要多少?”
“三十。”
李映棠:“便宜点。”
“最低了,如果不是急用钱,我肯定不卖。”
李映棠一听这话,决定降个三分之一:“二十块钱,您舍得,我便买。”
这人的东西来路肯定不正,否则为何不进正经铺子?
收货的看出门道,趁机压价。
他舍不得贱卖,挑上以为最好拿捏的她。
大叔咬了咬牙:“二十就二十吧。”
李映棠掏钱拿货,这一次换了一家不起眼的古玩铺子出手。
此店是她打磨那件烟紫吊坠时,从匠人师傅那套出来的。
专收说不清来路的宝贝。
“老板,劳您大驾,看看我手里这件宝贝值多少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