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婶一拍大腿,顿时有了一个好主意:“我叫她擦掉粉,她比你黑了,人家不就看不到她了?”
柳丽蓉觉得可行。
到时候介绍李映棠,就说是大学生的媳妇。
人家一看大学生媳妇还不如她俊,肯定能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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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侄俩商量好后,柳婶到卫生站找李映棠。
李映棠以为柳婶专程上门问罪,脑子里过了一遍应付的词,淡定微笑道:“柳婶好啊,我为你侄女化的妆好看不?”
“好看,这回人家一定能相中她。对了小秦媳妇,有件事还得麻烦一下你。”
李映棠眼皮一跳:“啥事啊。”
柳婶欲言又止:“是这样的。我想让你把你的脸上和手上的粉洗了,陪我家丽蓉相亲,给她出出主意。”
李映棠错愕:“洗脸上和手上的粉?什么意思?”
柳婶笑呵呵:“我都听丽蓉说了,你擦了粉才白。放心,我保证不把你黑的事说出去。”
李映棠恼了:“我好心帮她化妆,她一句感谢都没有,反而说我擦了粉才白,我黑白轮得她说?什么人啊。她相亲关我什么事?我为何要陪她?还要丑化自己衬托她,她谁啊?回头相不中,不得赖我坏了她的好事?我可担待不起。”
柳婶笑容僵在脸上,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人家,赶忙赔礼:“诶,小秦媳妇,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出去!”李映棠发了火。
柳婶悻悻地走了。
心想,咋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隔壁医务室的秦霰听动静出门查看:“柳婶,你和棠棠吵架?”
柳婶像有了主心骨,拉着他着急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我侄女相亲吗?想叫你媳妇跟着,给她出出主意。又怕你媳妇太出挑,人家看岔,相中她。就跟她说,把脸上和手上的粉洗掉,她黑一点,人家不就能看到我侄女了吗。”
秦霰眼眸微微一眯:“你侄女相亲,为何要棠棠当她的陪衬?”
“你大学生嘛,那小伙子没读过书。”柳婶没有往下说。
秦霰明白了柳婶的意思,人家一个大学生找的对象尚且不咋地,你一个没读过书的,能找到比大学生媳妇还俊的姑娘,已经烧高香了。“柳婶,我得跟您澄清:
其一,棠棠的白是天生的,无需粉饰。她的那些东西,自有她的用处,今天你侄女便沾了此光。
其二,她即使黑,五官底子在那,您侄女也不会被她衬托的多美。
其三,便是您侄女,她相亲屡次不成功,您没让她找找自身的原因么?明知自己的脚穿不进棠棠的鞋子,硬往里挤。若非我开口,那鞋估计已经坏了。
你我住的不远,四十五十米,算是邻居,刚来时您多有帮衬,我一直心存感激,但您不能仗着这份感激,对棠棠提过分的要求。
今日之事,我便不多说了,还望您以后行事,三思而行。”
一大段控诉,语气虽温和,但态度却强硬,不仅堵了柳婶的嘴,还让她冷汗直流,逃也似的回了家。
柳丽蓉迎上前:“姑,那女人答应了吗?”
柳婶指着她点了半天手:“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人家的鞋子你穿不上硬穿,想干啥?挤坏了准备让我兜着?我差点让你给绕进去了,那小媳妇洗脸洗手我都见过,根本没黑过。”
“她故意拿了一双小鞋给我穿,后来穿不上,我不是没穿吗?而且她那么多的粉,谁知道有没有涂了不掉色的?”
........
卫生站的卧室门口。
秦霰轻轻敲门:“棠棠,晚饭吃什么?”
李映棠:“气饱了。”
“我已经替你打发了她,她应该不敢再造次。”秦霰道:“鲫鱼炖萝卜贴面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