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聊聊,你刚才说不知道她家的地址,她告诉我了,咸安路66号,你怎么查不到呢。”
贺繁祉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睛:“她说那是她家?分明是私生子的家。”
丁萱又惊又气:“她居然骗我?!亏我以为她是个好的。”
“你太单纯了萱萱。”
丁萱的失望转为恼怒:“等我查到她的地址,非质问她不可,做人怎么能这样?”
贺繁祉凉笑:“她和私生子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你查到了地址,告诉我,我替你质问。下回见了她,别挨着她的边,当心被她带坏。”
“听你的。”
..........
李映棠谨慎的把自行车寄存在安全的地方,接着乘中巴车到黑市附近停下,然后步行至目的地。
这次她未掏烟,小哥便挥手让她进去,还热情的冲她吹了个流氓哨。
李映棠没法和他计较,暗刀他一眼,直接到罗三爷的摊子。
罗三爷认出她:“上回你买了我的两块玉,发财了?”这一身穿的,加上这通身的气派,说她爹是燕京一把手他都信。
李映棠眸光流露狡诈,从容的撩了一下头发,嘚瑟道:“是啊,多亏您嘞,我一出手,三年不用愁。”
罗三爷心绞痛,这死丫头走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后知后觉,被她套路了。
他当时正在气头上,没有认真看货。
都没注意她买了什么。
后来安慰自己,哪有这么年轻就识货的?
她就是个憨棒槌。
那晓得………
但货已经出了,他不能再计较。
否则传出去,让人家知道这事儿,他不仅丢了里子,还丢了面子。
“这次还想买啥?”罗三爷咬牙切齿。
“随便瞅瞅。”李映棠摸出手电筒开始照,货都不算好:“哎,您家当真是没啥宝贝了。算了,我到别处看看吧。”
“谁说我家没宝贝?我的宝贝,海了去了。”罗三爷打开箱子,露出里头样式各异的玉石器皿:“你挑。”这次他要是还能再上她一个黄毛丫头的当,他不姓罗。
李映棠挑了个遍。
其中有两样最得她心。
一样白玉盏,一样手工雕刻的白色鼻烟壶。
但鼻烟壶的材质,不是她所熟悉的玉石,具体什么材质,实在看不透。
底部有个印,隐隐像个乾,但这乾,写的又不太对。
是不是古董,她真不好说。
不过这个雕工,肯定是值钱的,上面的古树,明月,栩栩如生。
可具体值多少,她心里没底。
赌一赌运气吧。
“这两样多少钱。”她问。
“三百。”
李映棠默默放下:“三十我都要考虑一下,还三百,这条红手串多少钱。”戴上还挺漂亮的,闻着味道有点冲,上周刚做出来的吗?
“一百。”罗三爷伸出一根手指头。
“便宜点。”李映棠表现出欢喜的神态。
“那也要八十。”罗三爷道。
李映棠再次放下:“太贵了。”
罗三爷道:“你要多少?”
李映棠一听,便知晓这串珠子是个劣质水货,掺进真货里当真的卖,进价顶多三毛,只有冤大头才上当。“三十吧。”不等罗三爷回答,她又道:“我突然觉得三十也亏,要不,您搭上那个白玉盏。”
罗三爷警惕,这丫头点了两次白玉盏,这东西大概率是上等货。“那不行,白玉盏四百块,一分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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