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的目光扫向林曼,凝视却未开口。
“我见过她,她是照顾甘甜的护工,若是因为我出现什么差池,我担不起。”
“是么,还有你担不起的事情?”
裴砚低沉从容,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伸手将取下的表重新戴回手上。
林曼没有吭声,她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嘲讽,她确实是故意将人放进来的,几番相处下来,她能感觉到甘甜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若是让照顾她的护工知道,她和一个有妇之夫纠缠,只怕她才会疯。
赵耀了解甘甜,可他却对女人知之甚少,甘甜会疯,不是因为愧疚,亦不是觉得对不起她,只是因为那颗敏感脆弱的心,承受不起这样的骂名。
林曼就是要借着别人的嘴,去给甘甜施加压力,她原本以为只要她肯等,总会等到裴砚跟她离婚,可现在她一刻也等不了,她总觉得裴砚对她的态度开始转变,这种脱离前世轨迹的感受,让林曼心里多了几丝慌张,她觉得她不能再坐以待毙,总得做些什么。
刘妈见状立刻将话头接过,她脸色有些白,似乎是被裴砚吓到了。
“是是,先生!是这位小姐让我进来的。”
“不是跟你说过有事找何昇。”
裴砚眉头微蹙,走到客厅,同那护工保持着好几步的距离。
林曼淡淡的看着,裴砚不喜欢有陌生人出现在家里,亦不喜欢被别人近身,手中切菜的刀一顿,林曼垂眸开始沉思,记忆中,她的确显少见有人能近他的身,就连当初在拍卖场时,那个收下裴砚一个亿项链的女人,也没曾近过他的身。
他像是谙熟此道的老手,那些得他关照的女人,几乎都和他的生意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可以陪着她们走红毯,增加热度,但同时她们也要为裴氏带来好处,不同于裴家的许多人,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他对这些事情却看的很淡,唯一在他心底或许不同的女人,大概只有甘甜了。
今天之前,林曼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可在照顾甘甜的护工上门后,林曼两世藏在心底的认知却隐隐有了动摇。
按理来说,他难道不该先问清楚是不是甘甜出了事,像现在这般镇定,倒让林曼有些看不透。
“是…我….我给何先生打过电话,可是他却没接,我见甘小姐这两天气色一直不好,饭也吃不下几口,嘴唇都干裂了,一时着急才来了这,想请先生拿个主意。”
“怎么回事。”
裴砚走到沙发上,拿起今日的财经报纸看着,这是他每日的习惯,只不过今日的他眉头略微蹙起,不似平日那般淡然。
林曼伸手从菜墩上拿起一片切好的柠檬泡在中水,抬头静静的看着,刘妈举止拘谨,一身老式模样的旧衣,指尖厚厚的茧。
愈发衬的她同一身黑衣举止矜贵自持的裴砚是两个世界的人,若是没有甘甜,恐怕像刘妈这类人,一辈子也无法同裴砚说上一句话,他甚至都不需要开口,只要一个眼神,便有无数人蜂拥而上,想为他排忧解难。
相比之下,林家的确有些不够看了。
林曼喝了一口泡好的柠檬水,见刘妈想要说话,眼神却一直欲言又止的朝她这边看来。
她有些好笑,这便是有话要说,想她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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