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
“你醉了。”
醉的人都要一直强调自己没醉,但在林曼看来,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他需要休息。
“你在害怕什么?”
他的酒量,她最清楚。
怕你发羊癫疯!林曼心里像有两只兔子在跳,她不明白裴砚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眼里和平日不一样,冷冰淡漠的眼底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抬头正要开口,却被一双泛着凉意的薄唇堵住,林曼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裴砚…居然在吻她!
他是疯了不成!
林曼眼睛里冒着火星,用尽浑身力气去推裴砚,却没想到居然一把就将这个男人推倒在地!
“裴砚,你再敢碰我,信不信我咬死你!”
林曼用力的擦了擦唇,眼底愠怒涌上,却突然发现裴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林曼狐疑的用脚踢了踢裴砚,“你别装….”
话说到一半,她才突然想起来裴砚喝的那杯水中,被她融化的安眠药,危机解除,她突然懈了所有力道,那是她许久之前买的,从远山别墅搬家时候带回来的药箱,里面有安眠药和褪黑素。
她曾经有好一阵都在失眠的状态,也曾去看过心理医生,不过,这种病症从她重生回来之后就没有了,她想,大概是心理疾病。
林曼想着,又用力的踢了地上的裴砚一脚!
“都是你个狗男人害的!”
她从抽屉里找了几个小皮筋出来,伸手在裴砚的头上扎起了小啾啾,又拿出自己的口红和眼线笔,在裴砚的眼上,和嘴边画了几个大圈圈,活像一只大熊猫。
做完这些,林曼似是还觉不解气,她从衣柜里找出自己从远山别墅里带回来的女仆裙装,咬着牙费力的给裴砚换上。
她原本以为裴砚肯定会穿不进去,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腰居然这么细,胸前没有一丝赘肉,完美紧致的线条浑然天成,尽管林曼不愿意承认,但此时她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地上的裴砚,也要感叹一句老天的偏爱。
他拥有的东西太多太简单,导致他区分不了什么爱,什么是控制,什么是占有。
林曼拿出手机,对着躺在地上的女仆大熊猫裴砚就是一顿猛拍。
她走出客厅,拿起桌上的水一顿狂喝着,压下心中的不安。
她和裴砚原本应该像两条不交汇的平行线,在各自走完前世的轨迹后,各奔东西,但今晚的裴砚,却让她心里隐约感到一丝失控!
重活一世的她很清楚,裴砚喜欢的人不是她。
她努力回想着重生后和裴砚相处的点点滴滴,是因为她改变了,她不再像前世一样,失去自我毫无尊严的爱着他,所以他觉得她不一样了,对她产生了一丝兴味。
她像一只笼子中没有被驯化的金丝雀,是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得人生里的调味剂。
等到他把她驯服,她就失去了价值,到时候他再把她一脚踢开,而他丝毫没有损失。
林曼拿起自己的包,推门而出,她找了一间酒店,打算过段时间就重新出去找一套房产,她做不到同他纡余委蛇。
她惹不起,她躲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