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心里有些郁闷,她现在讨厌死甘甜和她那个倒霉姐姐了!
害她平白无故丢了那么多通告,还有脸过来跟她满口仁义道德。
“阿砚还不知道你住院的事,不打算告诉他?”
林曼原本在低头啃着苹果,听到季泽的话抬起头。
“告诉他做什么?”
她跟裴砚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季泽修长的手拄着头,手上的腕表折射着晃眼的光。
“不说出来让他内疚自责,心疼一下吗?”
林曼被季泽的话惊的快要呆住了。
“季总,你没有再跟我开玩笑吧?”
裴砚这种人,对她自责,内疚,还心疼?
季泽敢说,她却不敢想。
季泽仰头,朝着身后的椅子靠去,慵懒的神态眼神却透认真,看着林曼,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季总,裴砚不会对我自责,内疚,心疼,他只会觉得我是不是又在耍什么手段。”
季泽没有开口,只是漆黑的眸光幽幽的看着林曼,摆明是不信。
林曼无奈,“季总,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裴砚对我有情?
可喜欢一个人,是像他这样吗?
把所有的关心爱护都给了另一个女人,觉得我不安分,便想折断我的翅膀,任由别人将我蒙在鼓里。
我失踪这么多天,他也不闻不问。”
林曼笑着说出口,声音却忍不住有些哽咽。
这段日子,她频繁做噩梦,又梦到前世的那些事情。
她忍住不去提起,也不去想跟裴砚的一点一滴,心中好不容易建起的堤坝,却在此刻被攻陷。
翻涌的江水连绵不绝涌入心房令她窒息。
“季总,连你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我,可想而知,他对我该是有多么漠不关心了吧?
所以,你就别再试探我了,等我康复痊愈,就会去找裴砚离婚,若是他不同意,我也会去起诉离婚。”
季泽漆黑的眼眸深邃如同漩涡,引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可林曼看向季泽的眼底却是一片清澈,坦荡之色。
季泽看向林曼,半晌后,他低沉轻笑。
“抱歉,是我乱点鸳鸯谱了。不过你想离婚,阿砚大概不会轻易答应,若是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来找我。”
季泽自然的将削好的水果放在林曼面前,“吃完就休息一下吧,我跟你的主治医生聊过,你身体虚弱,需要多休养。
柜子里是给你带的补品,记得让华姨给你煮着吃。”
林曼也觉得有些乏力,她在床上躺下,不一会便睡着了。
连季泽何时走的也不知道。
她又休养了几天。
直到医生通知她可以出院。
刘华收拾好了东西,林曼也终于脱下了病号服。
但医生说,她暂时不能着凉,也不能吹风,所以林曼便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衣长裤穿着。
刘华不放心,见状又给她披了件大衣。
林曼牵着囡囡,在电梯前等着电梯,却突然从后视镜看到甘甜惊慌失措的脸。
她回头,便见裴砚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漆黑的眸光眼底满是炙热。
他神色复杂,林曼凝望着他俊朗的眉眼熟悉的轮廓,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