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折腾,已经又过去了一个小时,裴砚看着我林曼一身红裙坐在床上,衬托的肌肤更加白皙,红润的小脸吹弹可破,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画。
他喉结滚动,林曼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正要开口,裴砚却眉头轻蹙,他伸手摸着脖颈,“怎么觉得有点痒。”
林曼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缩了缩脖子,裴砚的脖颈上赫然被挠了三道抓痕,“好了,衣服我换了,你可以走了,别让人家久等。”
简单的一句话,听在裴砚耳中又不对味了,“怎么,心疼了?”
裴砚眸光漆黑,“海市想见我的人连队都排不上,他现在只是一个破产的人,让他等都是给他面子了。”
裴砚将话说的很难听,一双眼睛盯着林曼的反应,林曼是真不知道裴砚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自从她跟季泽想要出国却没能成功,被带到这里后裴砚就总是三句话不离季泽的揶揄她。
林曼甩开裴砚的手,不想再跟裴砚沟通,刚推开门,手腕一紧,裴砚沉声道:“去哪?”
“裴总,我不心疼,我胃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肝脾胃肾都是冷的。”
“我肾冷不冷,你不清楚吗?”
他说着,手指还在林曼的掌心划了划,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
林曼猛然抽回手,“我不清楚。”
“是吗。”裴砚垂眸,一双眼睛将林曼从头到脚都扫视了圈。
林曼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裴砚漆黑的眼眸将林曼的警惕看在眼中,他语气放轻道:“我可以带你一起出去。”
林曼没有接话,安静的等着裴砚接下来开出的条件,“但你要主动伺候我一次,满意了,我就带你一起去。”
“我不要。”
林曼想都没想就会拒绝,以裴砚旺盛的精力,一时半会绝对停不下来。
她是想要自由,但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自由还有什么意义,她又不是跟他一样有神经病,
“真不要?”
林曼转过身,露出一抹职业假笑,“这么好的条件,裴总还是找别人吧。”
“你想让我找别人?”裴砚脸色一沉,这女人还想把他推给别人?
林曼语塞,裴砚为什么总是能莫名其妙捕捉这些奇怪的点,“我累了。”
“休息这么久,今晚加个班怎么了?”
裴砚的话让林曼手臂像是触电般一缩,还加班,这男人拿她当什么了?
“我说了不要就不要。”
裴砚面色似乎有些遗憾,林曼看着裴砚一直盯着她身前的手,心中发毛,将手攥成拳。
“…..”
又是半晌,裴砚一脸满足的推开门,走了出来,林曼的手已经要抬不起来,她急忙拦住裴砚,“你答应我的事情….”
“你说好了我可以跟你一起走的。”
得到释放的男人,此刻已经又恢复了沉稳理智的一面,他漆黑的目光扫过林曼身上的红裙,眼中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悸动。
伸手整理着领口,只留下一句,“我不满意。”
什么!
林曼看着他走出大门,气的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他背影砸过去,可手上力道一软,烟灰缸不等扔出去便中途掉落在地。
“裴砚!”
-
甘甜坐在贵宾厅内,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门外,聚光灯下已经围满了海市所有新闻社的记者,助理走进来,“甘总,记者们的设备已经调试完毕,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知道了。”
甘甜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她握着手机,听着电话内不断传来正在通话中的声音。
这已经是她给季泽打的第十个电话,可却无一例外都被他挂断。
甘甜心中不免焦躁,看着门外成群结队的记者已经凝聚成好几排,这些都是海市数一数二,最具权威的新闻社和报社,为了将这些人请来,她不得已用了龙腾国际的名义。
如今她连伪造的资料和视频都已经准备好了,季泽迟迟不出现到底是什么意思!
甘甜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她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不停的拨打着季泽的电话,电话断掉,再断掉。
终于,十五分钟后….
季泽的电话终于被打通,甘甜甚至来不及听季泽说话,就率先压低着声音道:“季泽,你什么意思!”
“我们说好的,我已经把记者都给请来了,现在你迟迟不出现,是想不守信用吗!”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请齐这些报社的记者,动用了公司的名义,那些老家伙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如果今天你不来,这些记者拿不到重要的新闻,你知道我会面临什么吗!”
这些唯利是图的记者一定会觉得是她在耍他们,一定会对她大写特写!被龙腾国际那些老家伙知道了,又要闹事!
甘甜的语气激动,声音中隐隐压抑着怒火,却还是能让人听出她语气下的焦躁不安,她太怕失去如今这一切了。
季泽一直将甘甜的话听完,才开口说话,“怕什么呢?距离约定时间不是还有十分钟。”
甘甜一噎,“可是….”
季泽的语气平淡,声音却又有一种清爽的感觉,像是焦躁炎热的一抹冰凉,让甘甜的心莫名安顿下来。
“别怕,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那些记者你先安顿一下。”
甘甜被季泽安抚下来,她心中的怒意逐渐消失,语气变甜,“那…你现在在哪里?应该快到了吧?”
“我啊,在喝咖啡。”
“什么?”甘甜原本被安抚下的心激烈的躁动起来,“那你…能在两点前赶过来吗?”
“很快。”季泽唇角勾起一抹讥讽,落下两个字便挂了电话,他的手随意搭在桌上,看向面前的人。
“阿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