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锦大大松了口气。
从得知绯晚被咬就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趁机委屈叫嚷。
“贤妃,你又该怎么解释?”
“你宫里的池塘里发现鼠尸,按你的说法,莫非也是你养的么?你难道没听见它们吱吱乱叫?”
“你总是和本宫过不去,嫉恨本宫位置在你之上也罢了,这次本宫的婢女封了小主,她比你低了很多等级,怎么你还恨上她了,非要置她于死地?”
为了撇清自己嫌疑,虞听锦必须把锅赶紧扣在贤妃头上。
皇后暗暗凝眉。
不满虞听锦说话太直白。
但此时也来不及教导她。
贤妃眉头一扬,已经冷笑出声:
“呵,贵妃妹妹,饭可以腆着大脸乱吃,话可不能撇着大嘴乱说啊。你年纪轻,嘴上没谱,本宫不跟你计较。陛下心里头自有定论,岂是你颠倒黑白能影响的?”
她再对事情牵扯自己感到意外。
也没有乱了阵脚。
镇国公府出身的嫡女,娘亲又是宗室郡主,她可是见过大场面的。
气定神闲怼回急躁的虞听锦,从气场上就胜过对方。
她身后,简嫔开口帮腔。
“长乐宫曲水潺潺,是联通着外头池塘,可这水到处流,源头又不在长乐宫,所以鼠尸是怎么来的,跟贤妃娘娘有什么关系呢?若说有嫌疑,那么河水经过的所有宫苑都脱不了干系,贵妃娘娘自己屋里的鼠窝还没解释清楚,倒攀扯上更多人了。”
兰昭仪也说:“说起嫌疑,满宫里,最不可能害昭才人的就是贤妃娘娘了。
当初在凤仪宫看到昭才人受伤,贤妃娘娘是跟庆贵妃娘娘一起替昭才人鸣不平的,后来,昭才人凌乱的头发还是贤妃娘娘让侍女给她梳好的,还赠了昭才人两朵珠花。
昨儿听说昭才人晋封之喜,贤妃娘娘送来的贺礼,怕是满宫除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之外最贵重的一份呢。
嫔妾大胆猜测,兴许,比贵妃娘娘给昭才人的贺礼还多吧。
娘娘和昭才人如此投缘,平白无故的,害她做什么?”
虞听锦气得脸色发白。
这群家伙总是仗着人多势众,合伙针对她。
贤妃身上的嫌疑,就这么被她们给撇清了!
瞧满屋众人的脸色,不少人觉得她们说得有道理呢。
虞听锦不甘心:“她害了昭才人,嫁祸本宫,当然是为了挑拨本宫和昭才人的姐妹情分。”
贤妃不屑:“昭才人在你眼皮底下受了那么重伤,你们的姐妹情分好深厚啊。”
“她受伤时本宫并不知情……”
“那天云翠打她你不知情,后来她又有新伤你也不知情,她被老鼠咬了你还不知情。一点儿不知情,一点儿不关心。”贤妃举帕沾了沾鼻翼香粉,悠悠地说,“你可真拿她当姐妹心腹。”
虞听锦语塞。
气白的脸又憋得涨红。
每次唇枪舌剑,她都很难讨得便宜。
以往皇帝还偏帮她几分,可这回……
她看看一直被萧钰搂在怀里的绯晚,深恨绯晚抢了皇帝对她的偏爱。
“陛下……嫔妾头晕……”
绯晚在看到萧钰眸中怒意已经凝成漩涡,几乎要喷涌而出时,颤巍巍地,虚弱出声。
“都给朕出去!”
萧钰被这群女人烦透了。
他在前朝为国家殚精竭虑,回到后宫她们还给他找事添乱。
好容易有个能给他片刻安静的轻柔女子,还被她们之中不知道谁给算计了。
看着绯晚痛苦蹙眉的可怜模样,萧钰一点情面也不想给嫔妃们留。
统统都赶出去。
“你们都先回去,让昭才人好好静养。”皇后顺着皇帝的话,吩咐众妃。
“你也回去。”萧钰道。
皇后一愣。
只好赧然笑了笑,福身告退。
扶着侍女白鹭的手忍不住用力,把白鹭攥得脸色发白。
绯晚望着皇后端庄离去的背影,知道因皇帝这句话,她把皇后给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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