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叫做岑雪的人类遭遇了名为雪的怪异,被对方诱导着交出名字和记忆,然后掉进了河中。”
“因为本来就没有自杀的念头,所以会如你见到的那样充满怨念,渴望得救,以至于最后变成了幽灵。
“而身体则被雪占据,这就解释了为何找不到尸体。后者以【岑雪】的外貌在淞水市生活过一段时间之后,于六天前的本月二十三日发现了幽灵岑雪的存在。
“出于消灭后患的本能,她动身前往河堤,期间不慎留下了监控画面——如果是岑雪想要离家出走,应该会注意避开摄像头吧?但对人类社会了解有限的怪异就不一定,至少换做我的话就未必能想到。
“她袭击幽灵岑雪的过程被悬铃木们目击到,并且最终没有成功——是弱到连幽灵也打不赢,还是吸引来据说在追杀她的同族呢?反正结果是雪负伤逃窜,然后遇到了你。
“当你们的调查延伸到河堤时,她终于找到机会,抢先出手将受害者毁尸灭迹,彻底完成取代……”
一身黑色洋裙的少女合拢书本,宛如吟唱诗歌般,用优美的声线讲述起故事。
仿佛不吉的报丧鸟一样,面无表情地宣告罪行。
砰。
茶杯重重地砸到托盘,制造出清脆的声响。
雪按住圆桌,从座位上站起来。
她第一次显露出如此鲜明的敌意。
“说谎——为什么要骗人呢?”
雪向他望过来,苍白无力地辩驳,“我是因为担心黎诩才会动手的!”
她折起犬耳,简直像是哀求一般睁大明黄色的眼眸,希望能得到肯定。
就算最后被认定为危险的怪异也好,但唯独这一动机不想被误解。
“如果没有恰好烧却灵体的外貌,或许确实有可信度。”
白芷端起茶杯,淡淡地评价。
“唔……”
雪想不到为自己辩护的言辞,只能发出近似呜咽的悲鸣。
如果在推理片场,她这反应已经可以下跪进入忏悔环节,奏响案件解决的欢快小曲了吧。
还好他们这是超自然片场。
“不错的故事。”
黎诩拍拍雪的背部,示意她坐下再说,“亲身体会过一遍也好。她——小白就是这种性质的怪异。”
“不要用奇怪的名字称呼别人。”
少女叹着气,轻声说道。
“就是这种性质的怪异……是什么意思?”
雪困惑不解。
“她是文字、童话与诗歌的怪异,流言的讲述人,故事的阅读者,吃书的妖怪——白芷。”
白纸是记录故事的载体。
她就是黎诩所认知的,立于顶点的强大怪异之一。
“虽然看似都能说得通,但本质上并非严谨的推理。仅仅是掺杂主观想法的故事,随口吟诵的传言,不用太在意她刚刚说的话,尤其不可以当真。”
否则,虚构就会获得力量,故事便会代替现实。
这便是对方身为怪异的特性。
黎诩对雪说道。
宛如被注入勇气似的,她的眼神重新明亮起来。
就连原本握紧摆到胸前的拳头也悄悄松开,重新放下。
“这话我可不能听过就算。”
白芷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的对话,“故事和真相的分野,并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清晰。”
如同掷出的硬币,在落地前谁也猜不出最后的结果。
我刚刚恶意揣测的是虚构还是真相,任君想象——她好似要这么说道。
“何况,我们……所谓的怪异都是理念化身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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