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守墓人
“当前死亡人数:5,红色方减员。”
……
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红色方便已经出现了无名死者,包括那个自称能够拖住白墨的矮个子中年人,也早就化作尸体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而反观对面蓝色方的白墨却是毫发无伤,从容不迫的应对着各种攻击,神色看上去似乎颇为轻松。
事实上,白墨也的确较为轻松——毕竟战斗开始以来他就几乎没有怎么动过,大多都是依赖能力作战,而之前那几人莫名其妙便丢掉了性命,无疑让剩下的六人脸色十分凝重。
之前那女人说的果然没错,他们对这个叫守墓人的家伙的确一无所知,也大大低估了对方能力的可怕之处,如果当初他们能多听几句,或许现在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还没好吗?”
此时所有人的希望都落在了那个对自己封印力量十分自信的清冷女人身上,他们现在暂时已经不再去思考该怎么杀死白墨了,而是在思考才怎么从这家伙手上活下去。
当然,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双方最终必然是有一方要死亡的,否则这个空间便不会开启,他们将被永远困死在这里。
对于本就经受了长时间孤独和困苦的众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十足的折磨。
不过考虑到他们这次基本都是用傀儡前来,今天死在这里倒也没什么关系,那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和这个守墓人好好谈判一番,了解一下他们想知道的情报。
——前提是能成功把守墓人封印。
“马上就好,再帮我争取一些时间。”
声音清冷的女人神色苍白,显然为了完成这个封印花费了不少力气,如此耗时耗力的封印想来威力也绝对不低,众人顿时心中一振,连忙上前对白墨展开骚扰。
有了前几具尸体的前车之鉴,他们都很清楚,如果不想死,那就千万不要对白墨展开致命的攻击,然而白墨显然并非不会动的人偶,他们不攻击不代表对方不会攻击,所以如果想要自保的话,他们也必须拿出真格才行。
一个不能杀死的敌人,偏偏好几次还会故意诱导他们进行致命攻击……真是让人烦躁的对手。
“我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
白墨抬手接下一人的拳头,衣衫飞舞,他平静说道,“但是很可惜,你们的愿望并不会成真。”
“是吗?”
面如死灰的男人分化出众多分身,一边出手一边说道,“我木子平生见过不少棘手的敌人,你并非给我压迫感最强的那一个。”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漫天都是他的身影,分身在这些虚影之中不断穿梭,让人难分真假。
白墨身后的影子蠕动,倾刻间便化作巨大的手臂,凭空将一个“木子”握住,毫不留情的将其捏成碎肉。
“这我倒是可以理解。”白墨不置可否,“毕竟当你们面对过于强大的存在时……唯一做的只有躲起来。”
木子面色一冷,一具分身突然掐了一个决,就见一股寒气勐然朝着白墨喷涌而出,仅仅只是在接触的了丝毫,后者的眉毛便瞬间结了霜。
“你懂什么?”
冰冷的声音响起,他的两具分身手中再次掐诀,一个操纵暴虐的雷电,一个控制狂躁的火焰,齐齐向着白墨挥动而去。
白墨试图躲避,然而刚刚那股寒气的威力太过可怕,他的身体已经有多处地方有冰块凝结,身体异常僵硬,速度自然也迟缓了许多,只能召唤影子前来阻挡。
木子眸光一凝。
下一秒,雷霆和火焰同时轰在影子上,雷光和火光相接,勐然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响,炙热的高温席卷了整个战斗空间,以至于将几个同时展开进攻的其他人被波及在内。
“你在搞什么?”
在可怕的威力之下,一个男人的的手臂瞬间化成灰尽,没多久才慢慢开始修复,他看着自己肉芽蠕动的手臂,不满道,“你是想死吗?”
这句话不仅仅是为了宣泄自己被误伤的不满,而是他记得很清楚,现在的白墨就如同一个刺猬,随意对其发动致死的攻击不仅伤不到对方,还很有可能自食恶果,把自己给害死。
可是这家伙居然一言不发突然想置守墓人于死地……难道是气昏头了吗?
果不其然,下一秒,刚刚发动攻击的两具木子分身突然爆裂身亡,看样子显然是遭受了爆炸的缘故。
烟尘散去,白墨毫发无伤的站在原地,神色冷然,影子安静的匍匐在身后的地面上。
“原来如此……”
此时周围还站着不少木子的分身,无论是外形神态还是气息都完全一致,根本分不出谁是本体,见白墨安然无恙,他们齐齐低喃一声。
在木子的判断中,白墨的影子是诅咒的聚合物,而对方似乎一次性只能发动一种可怕的诅咒,因而在刚刚看到白墨用影子进行防备的时候,他猜想对方或许是临时更换了诅咒的能力,将其用在了防御上——这样一来的话,“自食其果”的诅咒也就消失了。
然而此番攻击下来,他这才明白“自食其果”的诅咒显然没有消失,反倒是这家伙的影子本身就具备防御的属性,至于是不是一种诅咒就不得而知了。
回想起此前在战斗空间之外白墨和刀之间的交手,这家伙曾多次借助影子形成的武器发动攻击防御等实体化的战斗手段,多变难测……
这说明在虚实之间切换其实是属于影子本身的能力,和诅咒无关吗?
思索中,木子眼前勐然一黑,紧接着就被一记重拳狠狠击倒在地,浑身的肋骨顿时断裂了好几根,失去了所有力气,连站都站不起来。
不过这依旧只是一具分身,即便是舍弃了也无所谓。
一旦战斗开始,木子真正的本体似乎就很难被找到,分身无穷无尽,充满活力,宛如不死之身。
白墨从容不迫的应对着众人的围攻,平静道:“对于你们我的确不太懂——譬如究竟是什么能把你们这些各个时代的丧家之犬聚拢在一起,去要一个女孩的命?”
丧家之犬……
尽管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但众人还是听出了白墨话语中的蔑视。
众人面色难看,心说这家伙说的也太难听了一些,但可恨之处在于……他们偏偏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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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丢失了所属时代的存在而言,他们的确有些像丧家之犬。
木子冷然道:“如果非要说要那家伙命原因的话,应该是为了不再一次成为丧家之犬吧。”
“是吗?”白墨澹澹道,“那你们应该找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不是欺负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
“说的倒是容易,我很好奇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既然同样活到了今天,那说明你跟我们一样都是失败者,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