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笑,张行云喝着酒,抓起肉就吃。
宋义贤问道:“黄芪,你感觉怎么样?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昏迷?”黄芪想起来之前自己好像在雷劈峰,如今躺在床上,难道是又犯病了?道:“我没事,就像睡了一觉,只要能醒过来,就和常人无二。”
山神道:“恩人,我听说你是被犀照所伤才致如此,那东西果真可恶,困厄了我上千年,如今又害了你,唉!为什么长得帅,就偏偏要受伤害呢?”
“噗”张行云刚喝的酒呛了出来。
黄芪感到有些饿了,走到桌边拿筷子夹起菜就吃,张行云问他要不要喝酒,黄芪摇摇头,扯了个鸡腿,问道:“灵芝呢?”
宋义贤道:“师祖说要治犀照之伤,妖界的百部还魂草最有用,所以灵姑娘就去了妖界。”
黄芪投箸大惊:“她去了妖界?妖界在哪里?会不会很危险?”
宋义贤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说,可师祖却不阻拦,如今过去一天了,都没有她的消息。”
张行云道:“你们瞎担心也没有用,还不如自在一些,喝酒吃肉,等她平安回来。”
黄芪暗想灵芝本就是妖身,况且又与叶穿、北妖侯相识,去妖界或许不如之前想的那么危险,饶是如此,他对着满桌的美味,却突然失去了兴致,烧肉在嘴里吃不出味道。
这时刘义山走了进来,见他醒转,也很欢喜,问了几句,又说宗华让他醒了之后,有时间去找她,黄芪暗暗纳罕,不知有什么事。
下午张行云被唐思抓了去,宋义贤、山神回了绮霞峰,黄芪一个人在碧桃峰百无聊赖,灵芝不在,他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心里空落落的,打不起精神。吃过三个桃子,寻了几种草药,看了一会白云往来,想起之前刘义山的话,闲着也是闲着,便去找宗华了。
路上一问,宗华正在白龙观中,离得不远。
白龙观是九华派修真重地,只见数十弟子在观中或比剑喂招或参研法术或演练阵法,倒也热闹,黄芪看了一会,摸不着门道,见宗华站在上首,正和明祖在说着什么,不敢打扰,走近些立在一旁。
宗华看了他一眼,对明祖道:“你将我的亲笔书信交到刑名手中,好言相劝,务必请他相助本派,此事干系重大,你切记在心,谨慎行事。”
明祖道:“弟子明白,请师叔放心。”
宗华点点头,道:“去吧。”
明祖唤出宝剑,御剑而起,作礼而去。
黄芪这才向宗华见礼,宗华问道:“你的身子要不要紧?”
黄芪从未听她如此和气的对自己说话,有些受宠若惊,道:“晚辈无碍。”
宗华道:“那就好。”顿了顿,又道:“你虽为镇元主人,但有剑无术,对付妖魔未免有些力不从心,师兄临走之时,嘱咐我传你剑术,我思来想去,你非本门弟子,本派剑法断不能传你,只有一套前人所创的辟邪剑法可以教你。”
“辟邪剑法?”黄芪似乎在什么地方听什么人说起过这种神奇的武功,道:“你说的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辟邪剑法?”
宗华愕然,忙道:“不是辟邪剑法,是碧血剑法,这个不用自宫。”
辟邪,碧血,没听出有什么不同,黄芪暗想。
宗华道:“恐怕你想不到,在群魔乱舞之前,这人间还是个武侠世界,直到妖魔封印解除,武功在法术面前不堪一击,因此天下修真之风方兴未艾,武侠则日薄西山。”
黄芪对什么剑术、修真都没什么兴趣,但想着是宗性的嘱托,也只能学上一学。
宗华将一柄辰光剑交给他,道:“我先将剑诀念给你听,你要细心牢记。”
黄芪点点头,听完一遍只记住了小半,第二遍已可以默读大半,直到第三遍才真切的记了下来。
宗华道:“剑诀是死的,死记硬背没有用,还要融会贯通,心领神会,你没有根基,和你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也罢,接下来我教你剑招。”
黄芪道:“我也知道自己不是练武的材料,难为前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