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道:“红景天和砒霜。”
吴大平一惊,双手撑着桌角,道:“好小子,真不赖,跟爷玩是吧,爷玩死你,牛黄、水牛角、珍珠、朱砂。”
黄芪道:“雄黄、黄连、黄芩和栀子。”
吴大平气势汹汹,咬牙切齿,震得桌子都晃动起来,大声喊道:“郁金。”唾沫星子飞溅到黄芪的脸上。
黄芪还是很淡然,道出两个字:“冰片。”
“好。”孙堂主兴许是因小七之喜,心情异常之好,道,“又打平了,接下来怎么办?”
吴总管叫道:“还没有,堂主,我在药丸上另加进去了一味药材,这味药就能决定今天的胜负。”
孙堂主道:“想得周到,这一招高。”
李伯情知不妙,道:“堂主,这有些不妥吧,配方是固定的,怎么能随意加减药材?”
吴总管扯着嗓子道:“就许你搞事情,不许我搞事情?坐馆只有一个,他们一定要分出个高下。”
孙堂主笑道:“搞,可以搞,大家一起搞,大搞特搞,特搞大搞,哈哈……。”
吴大平得意的笑了起来,这次倒不急着抢答。
李伯忧心忡忡,道:“黄芪,你还闻出了什么?”
黄芪想了想,道:“我闻到一种奇怪的香气的,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哈哈哈……。”吴大平大笑,“乡巴佬,你当然不知道了,这东西比黄金还贵,别说是你了,这城里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用不起,是给皇家的贡品。”
黄芪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吴大平道:“听好了,这叫做龙……涎……香。”
“好,吴大平获胜。”吴总管迫不及待的宣布。
黄芪低着头,喃喃念道:“龙涎香?龙涎香?……。”对身外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听到
李伯起身道:“这太不公平了,龙涎香乃稀罕之物,即便是大夫,也多半没有见识过,怎么能以此作为考题?”
三名医默不作声,孙堂主道:“我知道黄芪是你的徒弟,你替他说话情有可原,不过结果已经是这样了,你生气也没用,气坏了身子可不好,今年坐馆只空缺一个位置,只能选一个人,以后兴许还有机会。”
李伯道:“堂主,我也不想你为难,我自愿辞去坐馆,这样就有两个席位了。”
吴总管道:“好你个李一善,竟敢要挟堂主,别以为堂主不敢。”
孙堂主小眼睛转了几圈,盘算着李伯是摇钱树,现在还真不敢,便道:“李伯,你这是何苦呢?本堂主可一向对你不薄。”
李伯道:“若堂主不答应,那我只好离开千杯堂,自立门户。”
“别别别……。”孙堂主真急了,一拍大腿,道:“既然小七怀的是两个孩儿,我今天高兴,就破例一次,再加一个坐馆的位置,黄芪也是坐馆。”
此言一出,吴总管吴大平有些失落,孙映雪绿萝都欢呼雀跃,李伯称谢,脸上现出了欣慰和笑意,朝黄芪道:“黄芪,还不快谢过堂主?”
黄芪怔了怔,突兀的道:“阴谋,一切都是阴谋,借刀杀人的阴谋。”
吴总管以为他指的是此次比试,急道:“黄芪,堂主额外开恩,你也是坐馆了,别乱说话,小心自己的身份。”
黄芪猛地看着他,又看向孙堂主,孙堂主感觉好似两把刀刺过来,身子往后一缩,黄芪道:“你们才是杀死岑明礼的幕后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