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伯海来到这地已经三月有余了,但至今仍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他跟身边的兄弟们已经搞不清该往哪边走,虽然东西南北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标在地图上。
大黄岭是中部山脉中最重要的一处天险,这里山高林密,地势极险,最适合做伏击点和守地。伯海他们现在显然是后一种情况,敌人(鬼子和伪军)的包围来自三个方向,虽说天堑不可跃,但是枪炮却能抵达人之所不能及,大黄岭上的容身之地就那么多,枪炮如果像地毯一样覆盖过来,砸也能把人砸死,只是时间的问题。因此现在的情况不甚乐观,伯海开始和其他小队的负责人一起密谋前路如何来走。
几日后,大黄岭下了一场雨,这雨并不大,却像断掉的藕丝一样连绵不绝,拉扯着所有队员的心。伯海他们商议了一番,认为趁雨天山路泥泞路滑且阴云密布,是一个合适的反攻机会,他们占据天然的优势,可攻可退,即便没有突围,也能依靠山口的掩护进行撤退。与众人沟通一番之后,大家决定开始行动。伯海站在大黄岭最高处的一处石头上,望着被雨水浸染得灰蒙蒙的青山,长叹一口气,不自觉握紧了手中那块玉。那是远方的真巧给他的,于他而言,那不仅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礼物,更是一声期许,一片真心。
一时间寂静的大黄岭开始忙碌起来了,有人在铺设炸弹,有人在清除路障,有人在开辟探索新路……待到一切都准备完毕之后,伯海下达了突围的命令。几个训练有素的小队打头阵,利用各种掩体,东挪XZ,本以为会遇到敌人阻击,但是一路上仿佛没有一个人一般,只能听到大山原本的声音。伯海心有疑虑,但是他不是最高负责人,而最高负责人现在呢,已经下令全员前进了,先前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日子使他不愿再这样继续下去,对突围成功的估量变得无限大,受他这种情绪的感染,许多士兵也开始盲目乐观起来,一心往外突。伯海深知已经无力改变现状,这样下去迟早要完,只能跟着大部队走。
伯海一行人乘坐的是一辆军用卡车,上面坐的都是他的好友,同乡,大家知道现在只能各奔东西了,于是不再顾前面的危险,开着车东奔西走。让人惊奇的是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很顺利地进入了城中,但是他们还是发现周围有很多敌方人员,不过并没有怎么注意到自己这群人。
但是事实就是在你觉得一切都好的时候,灾祸突然降临。伯海这一队在进入到一个村落后,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大量穿着军装的士兵,显然他们是在瓮中捉鳖。于是一场厮杀开始了,天昏地暗,浴血难瞑……伯海最后一刻的记忆是他手中的信物,玉佩闪着洁白的光芒……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拥有了这一段记忆,是他穿越成为了我,还是我穿越成为了他?一连串的疑问袭来,我的大脑有点痛,这感觉竟如此真实,现在我就是伯海吗?我要到哪里去找他的(我的)真巧呢?
过了几天,我感觉伯海的记忆已经完全与我重合了,现在我是我,但我也是伯海,现在我要去找真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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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渐渐明晰,但是我却忘了我家在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也许是伯海的缘故,我现在颇像是那个到山间寻仙的村人,三日不还,世间已变了面目,“到乡翻似烂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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