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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道人一口气说完这许多,也觉着畅快不少,他本就是个忠厚老实的性子,若非如此,在庄中任劳任怨数十年,换做他人早便跟这老柳树爆了。
吴钩听完这许多,也是有些始料未及,他是真没想到,柳林庄土地的胆子竟这般大!
给凉山马匪送礼倒不是什么大事,这凉山马匪盘踞凉山州府北部多年,早就跟周边达成股自然的默契。
诸村土地奉上的礼货,不过是保护费性质的玩意,凉山州府剿不动匪,对此也是默许的。
索贿受贿虽然罪行也不轻,但多少也能从大牢中保住性命,唯独窃取村中小儿,赠予妖王作寿礼这事,算是触碰到了大宋的底线!
果不其然,年道人缓缓吐出了那老柳树的下场。
“听说最后,那老柳树判了个神雷锻打的酷刑,当场就被崩的魂飞魄散!”
吴钩揉了揉眉心,他不怎么同情这老柳树的遭遇,先不说这土地诸般恶行,光是拿人命给妖王送寿礼这事,已然是死有余辜。
“年道友,我观你一身功德金光,显然是行善多年,功德累累,没考虑向凉山州府申请个毛神、土地的神位?”
“若以功德论,怕是柳林庄土地的位置你也足够的吧。”
这句话算是说到年道人心窝里去了,他此刻那肥厚的脸庞上怒气冲冲,显然是动了真火。
“我早该当上土地了!”
他顿了顿,用手抚了抚腰间,一副恨极了的模样。
“就在前日,我仍是如往日般清扫圂厕,吞纳肥水……庄子里便来了个公子哥模样的。”
“那公子哥言说自己姓魏,名唤魏公子,抬手就掏出来上任柳林庄土地的画押印绶,可我观他,浑身是半点功德也无!”
多年苦功毁于一旦,年道人难免有些忿忿,任谁来了也得闹点情绪。
但年道人心底不忿,竟然让那魏公子瞧了出来,魏公子又是个跋扈的性子,竟直接怒骂出声。
年道人接着叙说此事种种,无非是那魏公子因着瞧见他脸上有忿色,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在老鲶脸上,言语间只让他老实着点。
这下直接点爆了年道人的怨怒,直接就和魏公子动起手来。
“那魏公子不知是哪门哪家的显贵公子,本是个修道家功法的,不知怎的就死了。”
“这夯货死了也不消停!他家中亲人似是花了大代价,为魏公子买通了凉山州府的门路,把他一缕残魂送来柳林庄地界当神道修士。”
老鲶鱼面上露出阵哀色,他同那魏公子动起手来,却是不敌,这纨绔修为虽不济,更是阴魂之身,全靠神位存下神魂,但手上却有几样很是厉害的法宝。
老鲶鱼敌他不过,甚至连腰间都被开了个大口子,只得钻进茅厕下的水道,沿着大河逃生。
如此这般,总之柳林庄这地界老鲶鱼是呆不下去了。
他便在水中荡了两日,寻出条出路来,要沿着这大河一路逆流而上,去翠湖投奔那翠湖的龙王。
接下来便是在断头坳地界遭遇吴钩等等诸事……
时至此刻,老鲶鱼倒是对吴钩无甚意见。
这犬妖毛神虽然顶了自己的位置,但肉眼可见地,香火不断、功德傍身,治下生民安居乐业,与那柳林庄土地大为不同。
这般的毛神,自然是应当好生敕封的,要怪只能怪那柳林庄土地奸恶小人,平白耽误自己这许多年月。
吴钩听了这许多,心底突地生出个极大胆的主意来,他清了清嗓子,询问年道人。
“年道友,你可还愿再续神道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