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被吴钩这厉声一喝,才缓过神来,知晓碰见这神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赶忙跪着磕了几个响头,磕的脑门一片紫青。
断断续续间将自家上山打猎,归家后发现幼女被掳,上门讨要等等诸多事娓娓道来,一时间悲从中来,跄地哭号。
“小民命贱如泥,不求如何妄想,只求老爷能将小女还于我家……”
听完这些,一旁的虚霞客本来正站在赵三爷身边旁听,听完这人伦惨案,一时间也是心头愤愤,抬脚就给了赵三爷脸上来了一脚。
“你这老登,看着不怎么着,怎么就这么出生呢?”
“你把人家闺女弄哪去了?”
赵三爷脸上受了闷脚,如同开了酱油铺子一般,红的黑的黄的一齐从面门上渗出来,显得好不凄惨。
他本来还想扯两句谎话,却觉着身上那鎏金绳索在他开口时便层层收紧,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半点虚词来,心头大骇。
“我……我……”
吴钩又从口中吹出团明黄火光来,落在那鎏金绳索上慢腾腾地沿着绳索一路烧向赵三,家丁等人,瞧着只有十多息功夫,便要烧在皮肉之上。
“十息时间,自行交代,说废话也算时间……”
还不等吴钩慢腾腾地说完,就有家丁再也忍耐不住,极恐慌地叫嚷起来,直接把赵三爷做的好事抖落个干干净净。
吴钩听着那几个家丁争先恐后地求饶举证,又看了看赵三爷面如白纸的脸色,只觉恶心至极,当即盘问出那州牧小舅子居住之地,拎起众人,捉在云中,向着那处飞去。
这州牧小舅子就睡宿在一处小院之中,倒是有些不显山不漏水,只有两个赵家的家丁帮着把守下院门,也被吴钩直接以鎏金绳捆起,等候一并发落。
院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响动,吴钩神识扫过,只觉出西南一偏房中,有些生人气息,便一脚踹开那偏房大门。
只见那房中正正当当地摆着一张漆床,床榻桌椅尽数凌乱如麻,更混着发臭的酒气。
一个肥硕如猪的男子许是饮多了酒,正在那床上四仰八叉地熟睡过去。
此刻他被吵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只端起那张圆腻的肥脸,破口大骂道。
“哪个不起眼的惹你黄爷清净……”
话音未落,虚霞客便忍不住了,只一个箭步上前,左右开弓啪啪就给了这“黄爷”两个大嘴巴子,又拽起鎏金绳把这家伙捆了个严严实实
虚霞客扭头瞧见吴钩赞许的眼神,方才放下心来,厉声喝问。
“你这肥痴猪货,把前两日送过来那小女娘弄哪去了?”
黄爷吃了这两巴掌,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瞧见自己身上这鎏金绳,再瞧见吴钩模样,忍不住便打起摆子来。
他是州牧的小舅子,可不是赵三爷这种没见识的夯货,这神将打扮的男子,多半便是个吞吐香火的正神!
黄爷虽不晓得为何这正神找上门来,但此刻一惊吓,也是醒了大半,讨好笑道。
“不知当面是哪位正神?我是本州州牧的小舅子,大舅哥和您也算共事的同僚,正有同气共枝的缘分在,可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倏然间,他那讨好话语便化为了一声惨叫,只见鎏金绳金光四溢,狠狠地勒进了黄爷的肥肉之中,直接勒的他皮肤开裂、流出油脂来,被这金光一灼,腾起阵阵青烟。
“问什么便答什么,”吴钩面无表情道。
“问你人在哪,你就莫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