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许诉手指不自觉的攥紧。
那副设计图，是父亲的。
陈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话筒里传了过来，许诉的思路却已经飞了，那副她用了很多办法调查的设计图，竟然是……父亲的。
陈老的表情沉痛，看着许诉愧疚的道：“抱歉，我只想用来做个事例，没想到会被有心学生保存下来。”
“我没有想利用你父亲的名声，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诉开口打断了。
“我知道。”
许诉捋清楚思路，抬头看向陈老。
“那副设计图，他们只有在网上保存下来的拓本，他们有人想要我原本，我没有答应。”
许诉看着短短几日，就已经花白了头发的陈老，语调缓缓的道：“谢谢。”
“谢谢您，能一直守着我父亲的设计图。”
陈老摆了摆手，他看着许诉，仿佛在透过许诉看着遥远的故人一般。
“你这个角度，很像你的父亲。”
许诉笑了下，不过很快就严肃了起来，扫了一眼周围的摄像头，眯了下眼睛，随后转头看向陈老：“老师，今天的谈话内容，恐怕宝存不住的。”
陈老一瞬间想明白怎么回事，面色有些难看。
他面上带着后悔，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
“我恨死了！”
“我真是傻死了，我竟然以为，他们这是发善心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设计图……”
许诉手指点了点桌面，如果父亲的设计图一定要问世的话，这种方法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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