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造了什么孽,要摊上这么一个毛糙的汉子。
贴心没有,闯祸常有。
越想越火大,情绪一崩钱秀珍眼泪跟开闸的水龙头似的涌了出来。
柳长林吓得要死,手忙脚乱哄人。
药子叔这个时候到了,他一把扯开柳长林,眼神观察着钱秀珍的胳膊,“迟迟,她胳膊什么情况?”
“初步判断脱臼和折了一半一半,现在嘛……”
二次伤害是真的猛,“现在大概率折了,长林叔抓的一下我听见了咔嚓声。”
药子,……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检查一下!”
随后,一群人看着他给钱秀珍检查。
柳长林他们神情忐忑围观。
眼见药子的神情越问越严肃,柳冬梅哽咽道,“叔,我妈到底咋回事呀?”
“折了。”
药子收回手,平静道,“送医院去看骨科。”
“你不会看?”
“你们要不怕我越看越糟糕,我可以看。”
这句话比什么说服威力都猛,至少柳家一众人没谁敢冒这个险。
于是,钱秀珍被自家汉子和子女手忙脚乱送去看医生。
见没自己什么事,易迟迟辞别药子叔回了知青院。
白琛他们等在门口,见她面带笑容回来提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回来了?”
“嗯。”
她笑眯眯点头,巫永飞见她心情很好的样子,戏谑道,“遇到什么好事了?”
“好事没遇到,倒是遇到秀珍婶子从山坡上滚了下来。”
“啊?”
白琛他们瞳孔一缩,这种天气上山,秀珍婶子胆是真的大。
“她一个人?”
“和冬梅一起。”
“冬梅没滚下来?”
“没。”
“那婶子咋样了?”
“胳膊折了去医院。”
话音刚落,笃笃笃的声音传来。
回头一看,拖拉机拉着柳冬梅一家从门口路过。
开车的是闻时。
看见这位穿着军大衣,头戴狗皮帽坐在位置上手扶着把手,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眼睛眯着一副流氓样,周秋雨她们下巴都快掉了。
“完了,闻同志的美人形象在我心里破灭了。”
王楠相当的敢说,也相当的不避讳。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可以当他接地气。”
“我要是会开拖拉机就好了。”
祁扬一脸羡慕,白琛他们就叹气,“会开拖拉机手也轮不到我们,除非队里再买一台拖拉机。”
然而这是梦,想想就行。
“扫尘吧。”
“行的。”
快过年了,除尘是大事。
一群人忙活开了,易迟迟穿着脏衣服头上戴着用报纸叠的帽子举着大扫把扫屋顶。
周秋雨他们负责扫地和洗洗刷刷。
白琛他们上了房顶,检查哪里漏洞之类的,该补的补,该修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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