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分钟后，影片结束。
“太棒了！”
银幕上“ENG”字一打出，就有几个人率先站起来大声叫好鼓掌。
随之剧院内掌声雷动。
就这破玩意也值得鼓掌？在卢川看来，这部片子顶多就是一部大学生习作，通篇都是小女儿心态和小家子气，和他的《金陵金陵》大制作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关键是这样的烂片居然也有人喜欢？
卢川一边在心底里痛加鄙视，一边侧目看向近旁一个激动不已，索性跳出来鼓掌叫好的年轻人。
“这是哪个——”卢川一不留神，“傻逼”二字差点就顺口而出。好在他反应够快，临时临急闭上了嘴巴。
坐在卢川身旁的是演员黄小民，此人颇会来事，在圈内是个人他都能聊上几句，所以他只扫了一眼，便知道是谁了。
“卢导，这年轻人也是个导演，还是个很火的作家，叫涵涵。”
“他也是导演？他有什么作品？”
“他导演过《后会无期》，最近推出的《乘风破浪》反响挺不错。”黄小民不愧是圈内的事事通，涵涵的背景资料啥的张口就来。
卢川更不爽了。这年头导演的门槛那么低了？是个人都能当导演？前有一个小丫头片子，毛都没长齐，大学都没毕业就敢自称导演，现在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个作家导演，真是不知所谓，羞与为伍。
黄小民看到卢川的脸色不对，他赶紧识趣地闭上嘴巴。他看得出身旁这位今晚怨念颇深，或许是冲着今晚的主角那个小姑娘何荁荁，又或许看不惯刚才略显轻狂的涵涵，管他呢，只要不是对自己不满就好。
这年头，要在圈内混得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才是王道。
至于不远处依然激动不已，大声鼓掌的涵涵，可能打死都不会想到，仅仅鼓了个掌，就得罪了卢川这位影坛前辈导演。
只不过即便知道了，涵涵也无所谓，他就是这么个性情中人，念高一时他就敢为了酷爱的文学毅然决然选择退学，这些年他埋头创作，何曾惧怕过流言蜚语。
他涵涵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是要活成自己愿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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