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从何说起啊?”马蒙哭笑不得。他对她那是捧在手心怕化了,顶在头上怕飞了,何出此言啊!
“那你干嘛老想阻止我和你一起潜伏?”姜清言手指简直要戳到他胸口,“你到底背着我金屋藏娇了谁?藏了几个?”
“你一个就够了,我不需要别人……乖……”马蒙懒得继续听了,低头就要堵住她叭叭说个不停的小嘴。
“才不要,你每次都整整齐齐的,就让人家自己衣冠不整,还好意思轻薄我……哼”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姜清言忙捂住嘴。
马蒙这才反应过来是这茬,这小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也要生气?
想了想,马蒙伸手握住她的手搭在蹀躞带上:“那你随便弄乱,马蒙绝不多言……”语气光明磊落,手上的动作却暧昧无比。
“真的吗?”那她可不客气了,心情瞬间雨过天晴。
马蒙失笑,往靠背上靠了过去。果然还是小姑娘心性,他是有所克制才穿戴整齐,要是脱了衣服,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就不由人掌控了。
姜清言没看马蒙的表情,此刻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还没看过马参军衣衫不整的样子呢,马上就能看到了,想想就开心。
马蒙平日里脊背挺直,无论何时都是端端正正挺拔如松,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拔刀,还从未有过这么浪荡松懈的时候。他抬手遮住了眼睛,由着眼前的小姑娘作乱,内心不为人知的角落也在喧嚣着,期待着,只等着一个由头便能将所有热情倾泻而出。
“打不开……”姜清言可怜兮兮的开口求他,这蹀躞带与普通的腰带不同,不只是为了束腰,每个带环都可配挂随身应用的物件,职级不同,玉带也不同。随身佩刀的人一般都是把横刀直接别在带环上的挂钩之上,这种佩戴法庄重威武,但马蒙嫌这样影响他拔刀的速度,所以一直是采用单耳悬挂法,自己手扶刀的时候多些,刚刚才把佩刀摘了放在架子上。
他不喜在腰间挂一堆物件,因此除了佩刀外,蹀躞带对他而言与腰带无异。蹀躞带穿戴时需扣好带扣,带条轻微下垂一段之后,将带尾插入身后的玉带中固定,只配备官服,普通人是不能用的。
姜清言当然没用过,此刻手足无措地忙活了半天也不得其门。
“马参军……”姜清言眼巴巴地看着马蒙,研究怎么解他的腰带,“这个,怎么打开……”
马蒙:“……”
小姑娘瞪着一双湿漉漉的明眸,强行要为他宽衣解带,却又傻乎乎地求助他……
马蒙是个正常男人,甚至比正常人气血更足,面对心上人的诱惑,他很难无动于衷。也许大脑是清醒的,但身体也很诚实……
“我教你……”他抬手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教她怎么解。
不知是谁先乱了呼吸,他一把揽过她细弱的肩,藏蓝官袍松开,姜清言终于得见马蒙被情欲所迷的样子。
也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他的肌肤并不白皙,但结实而有力的臂膀,线条流畅的肩部……姜清言一时有些发愣,他身上好多伤疤。
她抬手轻轻抚过那些疤痕,他在她颈间流连忘返,气息灼人。
“还疼吗?”姜清言知道他以前也是带兵之将,但从来没听他提过那些经历,此刻看这累累伤痕便知道他这一路走来的不易。
“无事……吓到你了?”他对这些伤满不在乎,却将她抱的更紧,“我一个大男人,留点疤很正常,不用在乎这个……”
“我不在乎这个,我在乎你。”
马蒙停下了亲吻,抬头定定的看着她。
良久,他放开了她,给她整理好衣冠,又给自己系好蹀躞带,沉默地抱她去床上休息,留了灯便回去了。
姜清言不知道哪句话没说好,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生气。马蒙走的时候姜清言拉了拉他的胳膊,他回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径直回自己的院子了。
马蒙回到自己的屋子,辗转反侧了半宿才睡下。刚睡着没一会儿,半梦半醒间,姜清言来了他的床头。
他惊讶地坐起来,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什么事了,她突然一把按倒他,贴上了他的唇。
马蒙有些措手不及,刚要制止她,她的小手已经伸进了他的中衣摩挲起来:“蒙郎,抱抱我好不好?”
马蒙这才看到眼前的姑娘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急道:“冷不冷?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姜清言“咯咯”笑着,清丽的脸上露出暧昧的神色:“我真的好想你……我好冷……”
马蒙一把抱住怀里的姑娘,正要再询问几句,她轻轻止住了他的话头,低声道:“你看我的心真的很慌,我真的好想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马蒙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拉开了中衣,长发散落下来,在月色下美丽妖娆。他再也抗拒不了,甘愿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蒙郎……”她的声音急促,尾音有些颤抖,他堵住了她的声音,最终没有出口。
床幔无风自动,将交缠的两人隔绝在真实的世界之外。
“清言……”马蒙大喊了一声,瞬间惊醒,察觉到身体的异样,简直无地自容。还好他一个人住在这个院落,倒也没人注意他。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