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懂姑娘家的长发是怎么绾的,左手扶住她,右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簪子和步摇都取了下来。
姜清言抬手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发髻,好像恢复了一丝意识,手绕到脑后,散开了发髻,长发如瀑,悠悠地散落在肩头。
马蒙看的眼神冒火,迅速解开自己的喜服扔到床榻下。
他身材高大,此刻解了外袍,肌肉遒劲线条分明,虽疤痕不少,却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姜清言怔怔地看着他,红唇微张,眸中闪现出隐隐的渴望。
他轻轻地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温热的吻落在她的眼眸、鼻尖,平日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此刻温柔专注地看着她,仿佛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人。
马蒙穿着官服时颀长英朗,现下却是精壮健硕,武将的强硬一览无余。
他将她放倒在大红的锦被之上,眸色越发深沉……
感觉到凉风,姜清言忽然又清醒了几分,嫁衣已经落到手腕,烛火明明灭灭落在她身上,凹凸有致的曲线活色生香。
大红色锦被衬得她格外白净,除了少女的懵懂之外又多了几分风情。
马蒙俯身亲了亲她的脸,猛的将整条嫁衣扯了下来,随手往下一丢……
姜清言的心怦怦直跳,紧张地蜷曲着身子。
马蒙目光幽深,握着她的肩将她往上抱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再无任何遮蔽。
马蒙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姜清言忍不住环抱着自己,想侧身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却被他一只手按的动弹不得。
“夫君,我怕……”
马蒙的声音跟平时很不一样,安慰道:“别怕,我轻点……”
姜清言闭着眼睛有些发抖,完全不敢看他。
“夫君,把蜡烛吹了好不好?”
马蒙接二连三被打断,已经忍到了崩溃的边缘:“没关系,你怕黑可以不用熄……”
姜清言欲哭无泪:“你在,我就不怕黑了……”
“夫君,求你了……”
马蒙的意志力在崩溃,他发现自己完全扛不住她这样娇娇地求他,一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娇气样儿……
眼前月是天上月,身下人是心上人。
马蒙满头大汗,重重地亲了她一口,恨声道:“等会儿再求我……”
现在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之后才是她该求他的时候……
但马蒙实在不想这个时候下去吹什么该死的蜡烛,只是直起身子把帐帘放了下来,厚实的帐帘一下子挡住了烛光。
并不是完全的黑暗,隐隐透出暗红色的光。
姜清言这才好受些,不然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也太……了。
黑暗中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人的一丝知觉都会被无限放大。
她在他的掌心辗转,紧紧咬着唇,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只能柔顺地承受着他的肆虐,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看来以前马参军是真的心疼她才手下留情的啊……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闪过这个想法。
马蒙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察觉到她哭了,他撤回了作乱的手,微微喘息。
姜清言抱着他的肩,声音里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好了吗?”
马蒙轻笑了一声,声线嘶哑:“还没开始呢……”
他还没动真格呢……
姜清言惊呆了:“那你刚刚是在做什么?”
“我怕伤到你……现在应该可以了……”
姜清言有些疑惑,正不知如何是好,他沉默地继续下去……
“痛……”
马蒙刹不下来,只能不断轻吻她的额头,坚毅的脸上汗水密布,哑声安慰她:“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她没料到初次这么痛,但一想到他克制了那么久,也该自己为他忍一忍才对,只好哭哭啼啼地继续忍耐……
忍过这一阵后终于好些了,也得了些趣儿。
马蒙这才放下心来,差点被那蚀骨的快意冲昏了头脑。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感觉竟然这么好,好到让人失了魂。
原来这就是温柔乡啊……
马蒙有些收不住,看她现在已经好多了,不再哭闹了,便开始不管不顾起来了。
帐帘无风自动,实木榻上的声音听的人脸红心跳。
记不清过了多久,直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终于停下重重的喘息。
没想到小姑娘平时安静听话又温婉,这种时候却像聊斋里专门吸人精血的妖精……
姜清言已经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马蒙一点也不累,虽然连着两天晚上没休息,此刻精神头儿却很足。
他可不是就这点本事……
马参军是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认输……
清言以为终于结束了,推了推他的肩膀:“夫君……”
马蒙翻身下去,回味着刚刚突破他想象的欢愉。
那细碎的嘤咛和哭泣如同仙乐,一向对女色自制力强悍无比的马参军都差点被逼疯……
姜清言已经很困了,今天那么早就起来准备大婚事宜,晚上还要被他折腾,这世间再也没有比她更命苦的人了……
心里这样想,可毕竟是刚刚有过肌肤之亲的爱人,她不自觉想像往常一样靠在他怀里睡着。
可是她忘了今时不同往日,以前马蒙是不得不克制。
今天食髓知味,血气方刚的马参军早已经忘了克制两个字怎么写……
马蒙会错了意,她的靠近被他误以为是在渴望他。
马蒙从来没这样失控过,很快再次开启新的战场。
她想抗议,但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马蒙今天却一反常态,轻轻抬手用力,她便换了个地方被吃干抹净……
…………
天光微亮的时候,马蒙终于倦极而眠。
即使睡着了,也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占有欲拉满。
姜清言已经睡得很熟,肩头的红痕昭示出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马蒙破天荒没有早起,两人就这样睡到午时天光大亮。
参军府没有长辈,也没人敢置喙他们小两口的事情,因此即使睡到正午也没关系。
马蒙先醒了过来,看天色应该是不早了,拉起半边帐帘,借着光线才看清她肩头的印子。
他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指印上去,严丝合缝……
马蒙有些心虚地转过了头。
昨晚他大概是昏了头了,被那欢愉冲昏头脑了……
竟然荒唐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