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被认为是源自于灵魂的能力,是灵魂中迸发出来照亮世界的光。”
在降魔局一间空置的屋子里,临时充当了交流学习的教室,站在讲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降魔局当中被照看已久的蜻蜓法官。
蜻蜓法官除了是一位绘城有名的法官以外,实际上他在以前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专门研究灵能领域的学者。
早些年的时候还在大学里任教,带领着不少学生研究课题,不过后面转投了其他领域,也获得了不小的成就。
这位蜻蜓法官实际上也是一个降魔局的常客,降魔局多数邀请他过来都是在周末开个教学讲座,蜻蜓法官对此也欣然同意,据他的说法,来这边开个学习交流的讲座有种回到以前带学生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前不久才出了【游猎者】的事情,其实今天确实也是蜻蜓法官和降魔局之间约定好的时间,正好蜻蜓法官在这边休养好了,就干脆直接到这来继续讲座,讲完了之后他就要跟青蛙大夫去做灵感回忆了……
这还是青蛙大夫建议的,说不要刚从病床上起来就做灵感回忆,这样对精神上的负担有点大。还不如做点以往习惯的事情,让自己找找感觉,“误以为”自己好像回到了平时的生活中,这样的话进行灵感回忆也会稍微轻松一点。
符士德和吞拿找个角落坐下来旁听,虽然专案组里很多侦查员都在外出勤,不过降魔局里还是有不少人值班的,手头工作没这么忙的时候过来听听课也没啥,反正这种学习交流基本每周都有,就是课程内容比较杂。
“根据目前对灵能领域的研究结论来说,主流的说法认为灵能的未来是无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时光在灵魂留下磨砺的痕迹,也随着不断的使用而逐渐熟练运用,在运用中增长壮大。”
“迈入第一阶段的灵能者被冠以【觉醒】之名,而在完成了【觉醒】这从零到一的蜕变之后,灵能者自然而然的会将一提升为二,迈入第二阶段的领域。”
“让学生们可以准确测定灵能的各项表现数据,顺便也协助降魔局进行灵能的档案登记,只是具体到个人的话……”
符士德低头看着手中的灵络,仿佛能够看见兽群般的雨夜凶兽在上面残留下来的撕扯印痕。
“当灵能迈入了第三阶段,这就是远非常人所能理解的领域了,这阶段被人称作【以太】,第三阶段·以太,以前的学者命名时沿用了炼金术的概念,这也是一种世界上本不存在的元素。”
符士德自己应该就是那种相较于旁人而言,提升较为缓慢的类型,这也没办法,主要是因为他光是起步就已经和常人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符士德对自己到现在还没迈入第二阶段就稍微释怀了些。
只是每一份馈赠其实都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佐侑在之前就直言过,在符士德离开之前所赠送的消息是最后一份“免费赠品”。
蜻蜓法官开口说道:“在降魔局这边的判断和外界的判断多少有点不太一样,因为对于你们来说,你们认为只有开发出全新的特性才算正式进入第二阶段,会以此大幅度更新目标的危害等级,不过外面的人觉得只要自己完成了从一到二的提升就已经算是进入了第二阶段——这倒也没错,两个认知都是不冲突的,只是因为侦查员们在办案的时候以灵能失控现象的危害等级为主而已。”
蜻蜓法官坐在椅子上,对符士德这种【事象再演】的技术感到新奇,他也开口说道:“我记起来当时的情况了……当时他的灵能只是刚觉醒没多久,所以暂时还运用不熟练,他也没有什么能够具体归类的特性来进行登记,所以只能够做到一个名字的记录,不过事后的数据入库就和我们无关了,所以我也不清楚镰鼬的档案是如何被标注为【喰灵兽】的。”
随着使用次数越来越多,符士德也愈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感知似乎也在缓慢的提升中,只是自己的感知原本相较于其他人而言就显得很是“庞大臃肿”。
按照降魔局的判断标准来说,【猎犬】那种在原本的基础上开发出【化整为零】特性,才算迈入第二阶段的危险目标。
符士德听着蜻蜓法官的讲述,不由得联想到了自己。
“不过在那个时候,我们其实也没有过多关注过镰鼬这个人,只是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听说他去考了猎人的执照,从大学里申请了休学,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只要是有这份模糊的印象就行,自己一个人暂时想不起来没关系,符士德保管让蜻蜓法官回忆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