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一拍脑门,这小子也太张扬了吧?
不是一直说怕他爷爷吊打他吗?
这也太简直了……
然而,未等曹泽绕路溜走,眼尖的李左车直接和那姑娘说了拜拜,兴奋的跑到曹泽面前,惹得被撩的姑娘气的直跺脚,舞也不跳了,直接回舞坊去了。
“曹兄,我悟了!”
李左车有些手舞足蹈道。
曹泽退后一步,警惕道:“你悟啥了?”
李左车振振衣服,慷慨陈词道:“曹兄说过,‘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及‘得不到的永远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经过小弟一晚上的苦思冥想,终于开悟!”
曹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呢?”
李左车哈哈一笑,“然后我就出来了。”
“兵法有云,计策好用否,需以实战而行之。”
“于是我就在开市之后,就找了十几家人气不错的舞坊,拿着曹兄给小弟写的情诗,挨个尝试。”
“曹兄,知道不?我嘞个去!这就真是天涯何处无芳草,真特么就是得不到的在骚动,我这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曹泽一脸惊恐道:“你没把我说出去吧?”
“必须得啊!这是曹兄写的,小弟怎么可能占为己有!”
“小弟现在对曹兄的敬仰之情,如滔滔黄河之水!曹兄就是爱情中的情圣,就是感情中的至圣先师孔子!”
“仰之弥坚,钻之弥高,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是小弟一生要追随的贤者!”
“曹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李左车庄重地对曹泽躬身施礼,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在这个时代,这么振聋发聩,寻找真爱的真理名言,何其稀少。
他竟然过了一夜,经过实战才领悟,自感天赋底下,需以曹兄为榜样,勉力而行之!
曹泽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脏,乐呵呵的好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想到邯郸大大小小的舞坊,过不久要传出他曹某人写的肉麻情诗,被人拿着到处表白……
一世英名啊!
这特么让他以后怎么在邯郸勾栏听曲逛舞坊!!?
“你这孽畜!”
曹泽愤愤甩袖。
李左车起身诧异的看着曹泽,“曹兄为何如此说小弟?”
曹泽痛声疾呼道:“我特么没和你说过,这玩意儿别说是我写的吗?”
李左车无辜道:“没有啊……”
“现在立刻马上,去给人家姑娘解释!”
曹泽说完后,立刻察觉到不对,被这家伙气糊涂了,差点儿越描越黑,为今之计,只能冷处理了。
“算了算了!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李左车连忙拉住要跑路的曹泽:“别介啊曹兄,您说小弟哪里错了,小弟改了还不成。”
“罢了罢了,累了,毁灭吧……”
曹泽仰天一叹,一世英名,尽毁于贼人之手,昨夜糊涂啊!
“车儿,赶紧过来!找你老半天了!”
一个壮汉隔了十几米米,向李左车喊道,声音极大,半条街都听得见。
“成哥?”
“嗯?他谁啊?”
“噢,廉成,廉颇将军的独孙。”
曹泽一听,恢复了精神,道:“走,一起过去。”
听公良无欺说,和氏璧也许和廉颇有关系。
廉颇已死,和氏璧不是被其带走,便是留在家里。
正好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