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若有深意道：“以后会有比这更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的。”
千面魔女怔了怔，深深看了他一眼。
更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是指承载了她的血梅吗？
好大的口气。
她目光微冷，点头道：“行。”
她径直道：“我体内的那种力量来自于我吞服的一种名为‘三足神鸟’的妖兽精血。
“我能够从绝灵崖活下来，也与这妖兽精血有关。”
顾云若有所思。
难怪感觉到这股力量里带着一丝妖气，原来真是出自妖族。
他也回答了千面魔女的问题。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或许我确实吸不过你。
“但当时我在突破之中，全力冲击玄道之门，所需要的力量缺口庞大到不可思议，你自然比不过我。”
千面魔女皱了皱眉。
这个解释，她能够理解，但又难以相信。
区区一个观玄境界突破，能需要多大的缺口？
“你没骗我吧？”她狐疑地扫了顾云一眼。
“当然。”
千面魔女抿了抿唇，不太满意地接受了这个答案。
按照这个说法，她好像只是输给了运气？
顾云没有告诉她的是，就算不突破，他也有办法反制采补。
对于采补一道，他还是颇有心得的。
反正他也没撒谎，至少这一回，确实是利用了突破时候的特殊状态才做到的反采补。
“好吧。”
千面魔女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随手将指尖的布料丢了过去。
顾云面色复杂地随手接住，纳闷道：“什么意思？”
千面魔女眯着眼睛坏笑道：
“不想要了。至于谁拿了它，会不会拿去做什么坏事，我就不知道啦。”
她大摇大摆地向着溶洞入口走去，脚步轻快，甚至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顾云想了想，随手拿个储物戒指收了起来，放在了最角落。
以备不时之需嘛。
万一下一次，她临时需要呢？
他脚步加快，追上了千面魔女的步伐。
如今“妖血”之力已除，虽然亏空了一些阴气，但对于千面魔女来说，终究是利大于弊。
剩下的，都是她可以想办法慢慢恢复的问题。
两人走到水潭边，就见梨冉正有些郁闷地蹲在水边，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摘来的枝条，拨弄着水花。
一边玩水，一边还有些气愤地嘀咕着：
“坏师尊，坏顾云，坏师尊，坏顾云……”
两人默契地隐匿了声息，悄咪咪走到梨冉背后。
方才看到她另一只手正在拔着枝条上为数不多的嫩叶。
每拔掉一片，就嘀咕一句“坏师尊”或是“坏顾云”。
如今叶片只剩下了最后几片。
所有人都能轻松判断出最后一片的位置，应该对应着哪一句话。
梨冉也不例外。
她动作越来越慢，似乎在犹豫什么。
就在她即将拔下最后一片叶片时，指尖颤抖了一下，没有继续。
身后的千面魔女见状，坏笑着拔下最后一个叶片，帮她续上了本该说出来的那最后一句话。
“坏顾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