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多么美好的一个词汇。
人人都向往,因为它来钱快。
人人又憎恨,因为它侵害自己。
所以,这世间,抢劫分为两种,一种是打着光明正大的旗号,一副为了你好的理由,合法合理地将你的钱财,变为他们的。
如,所谓的“劫富济贫,替天行道!”,遍观水浒,获取的钱财,不是用于招兵买马,就是吃喝玩乐,哪里有济贫的场面?
另一种,就是比较低级的,打家劫舍等,毫无羞耻感,高明正大的打劫,不顾及什么道德伦理。
一般而言,第二种是历史上的常态,无论把那些强盗及海盗说的多么神圣,多么令人敬佩,也改不了他们掠夺的性质。
而钱财,李嘉并不缺,所缺乏的,就只是船只,造船需要时间,打劫的话,只需要一瞬间。
李郎君也是个要面子的,他不想历史上留下海贼的骂名,那么,就只有使用化名,戴上面具,这才万无一失。
“当然,我也不要面子,凭借我的实力,盘踞于海南,学习进行耍无赖,也没有奈何了我!”李嘉摇了摇头,失笑道。
晚唐时期,振州陈武振是海中大豪,海南五州招讨使韦公干,也不得不“以兄事武振”,堪称海南之霸。
他的“致富”手段,说来也简单,即采用所谓“得牟法”——一种佛教密咒——的神力。
他宣称,自己会一种佛教密咒——“得牟法”,可以使海上过往贾船自动飘到行咒的地方。于是,他就由此而发财,实际上就是海上抢劫,积累万贯家财。
而我们的李郎君,则不屑为之,这种把别人看做傻子的家伙,纯粹是找死,最后家产尽被抄没,也罪有应得。
“由此看来,海南也并非一无是处,商贾还是挺多的,就看手段了。”
考虑再三,李嘉确定,自己一定要去海南看看,大海才是未来所在。
而,在这个时代,进行海贸,别的不提,船则是必须的。
“郎君,您若是急用船的话,过几天,就能买到一些现成的船舰了!”
忍了一路,钦州的管事终于憋不住。
“这是为何?”李嘉有些诧异。
“从钦州,去往儋州,再去往番禺,泉州,七天,或一旬,总有船只归来,归来的船队,不是大发其财,就是损失惨重。”
“大发其财者,志得意满之下,或许是售卖船只;而损失过重则,则必须售卖船只抵债,这一刻,也是钦州最热闹的时刻。”
“原来如此,海贸之繁荣,不知沉下了多少船只和人命!”李郎君有些感慨,多少人只看见海上船只的踊跃,而看不见多少沉船长眠海底。
过了几天,果然如其所说的一般,陆陆续续地有船只归来,停靠在钦州湾下,然后一个个水手们,犹如胜利归来的英雄,被小镇上的居民膜拜。
“前两天,老子被登船了,大刀一挥,劈倒了三个……”
待李嘉来到时,就见到,那些腰缠金银的水手们,正兴致勃勃地喝着酒,有的甚至在大街上,对着那群膜拜目光的孩童,讲述自己的英雄事迹,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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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到这个时候,小镇的酒馆总是会涨价,翻了数倍,那些养精蓄锐数日的失足妇女,正兴致勃勃地撩着衣服,勾引着饥渴的大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