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璠点点头,目光冷冽,心中有些热血沸腾,驻守在这岳州多年,今日,终于能大显身手,扬威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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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将军若走,这偌大的岳州,乃楚国门户,又该如何是好?中原可一直盯着着,若是知道将军走了,咱们楚国就糟了!”
“无事!”杨师璠沉声说道:“上党的李筠,淮南的李重进,在两人还未镇压之前,中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楚国虽弱,但依旧有数万雄军,若是三面为敌,哪怕禁军再厉害,这东京的皇位,可是坐不稳了!”
话音落下之后,杨师璠不再言语,径直出了城,前往军营。
因为他知晓此次虽然去朗州,但最重要的还是平定张文表之乱,点齐精兵,是首要条件。
很快,杨师璠与其余诸将就来到了朗州城,受到了朝廷的热烈欢迎。
周保权与严氏亲自召见了杨师璠,给予他极大恩典,赏赐无数,让他感动莫名,众将也是如此。
周行逢虽然嗜杀,但对的都是百官,与他们这些军中的将领而言,反倒是是关爱有加,今次又见到了严氏孤儿寡母,不由得心中悲愤,发誓要杀了张文表父子,告慰先主之魂。
周保权按照预先排好的,向他们哭泣道:“先君可谓知人矣。今坟土未干,文表构逆,军府安危,在此一举,诸公勉之!”
随后,又将先帝的遗诏让杨师璠等诸将观看,其等感激涕泣,回头对他们的部下说:“汝见郎君乎?年未成人,而贤若此。”
一时间,军心大振,那些底层的士兵哪里知晓国主如何,只是听从将主的话,就齐声欢呼,再发下赏赐后,更是圣主当朝,皇恩浩荡了。
诸将听命,且愿意配合楚王演戏,这对于楚王的威望而言,是极为有利的,晃动的军民之心,稳固了些许。
而修正了些许时日,听闻楚国诸将在杨师璠的率领下,即将南下,于是,张文表先下手为强,随即北上。
他还欺瞒大众,耍了个心机:说想到朗州为周行逢奔丧。
并且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了宋朝使者赵璲,又说在途经潭州时被廖简轻侮,忿而杀之,所以这是私斗,其实并没有反心。
他怕宋朝干涉,这样他的大业就功亏一篑了。
而一封求援的信,也千里迢迢送到了番禹,整个天下都想知道,年轻的皇帝到底想如何。
待在贺州的禁军以及西北军,都有些蠢蠢欲动,招讨使段友良真的忍不住了,他迫切地问询道:“李刺史,不知何时我军可以北上?”
“陛下圣旨未到,急切些什么?”李淮淡淡地说道。
“可是,军机一闪即逝啊!”段友良实在无言。
“一个字,等——”
“陛下为何按兵不动?”作为首相,崔泉对于楚国也是有心思的,禁军的动作,他自然知晓,但却对皇帝的举动很疑惑。
“时机还未到!”李嘉回了一句,说道:“张文表多年准备,气势如虹,若是禁军直接北上与之相遇,折损有些大!”
“况且,遇到如此气势,杨师璠虽乃良将,也不一定能敌过,再不济,也等两军相遇时,才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