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直视这位水师指挥使,目光中的逼迫,令他心生恐惧,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他撅着屁股,哭泣声越来越大,最后哀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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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里洞庭湖,臣自然熟悉,半日功夫,若是征调船只,只能是那些大户,最多征调百艘大船,多载四千多人,除去水手外,一次只能运送五千人!”
“陛下,自岳州而去扬州,哪怕走长江,也有近一千五百里,哪怕顺风而去,日行也不过五六百里,三日而至扬州,已然不易,臣何其难也——”
听到这大老爷们悲惨的哭泣声,李嘉也知晓自己想当然了,这样的命令,的确是强人所难,他心中有些愧疚,但依旧强硬地说道:
“朕知晓此次任务艰巨,不然为何派遣卿家前往,朕相信卿家定能完成任务!”
“啊!”听到这,张望海瞬间哑然,这不对劲啊?怎么皇帝还不死心,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怎么改强加于我,犹豫不到眨眼功夫,他继续悲痛哭,头磕得梆梆响,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了,我早就有安排了,不会让你送死的!”李嘉被哭的心烦,心中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地方,计上心头。
“臣,臣愚钝——”张望海红着眼,抬起头看着皇帝,满脸的渴求之色。
“桑落洲可曾知晓?”李嘉问道。
“臣,臣愚钝——”张望海又低下头,似乎很羞愧。
“你不知晓,也是应该的!”李嘉淡淡地说道:
“桑落洲,古之练兵地,位于舒州宿松县外的长江中,乃是一处江心州,临鄱阳湖,居长江,靠雷池,进可攻,退可守,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此地距离扬州不过数百里,你就地征集船只,又可将淮南军运送至此地,况且,若实在来不及,长江极为宽大,可在长江寻觅些许江心州,先将他们转移出扬州即可!”
想到桑落州,李嘉就想起了周瑜,周瑜曾在这修建了著名的防御工事---点将台。此台,依水而建,南临鄱阳,中居长江,北依雷池。得天独道的黄金水道让周瑜成就了赤壁之战。
而且,这里还可以入侵鄱阳湖,进入江西之地,要知道,江西是被群山给包围的,鄱阳湖等于是入口,极为便利,等于是入侵江西的前哨站。
“听闻桑落州芦苇极多,等将淮南军运送后,水师可留些许人在此,佯装渔民,收集消息!”
听到皇帝这样说,张望海这才停止了哭泣,长江里竟然有江心州,果然读书多就是好,自己待在洞庭湖,孤陋寡闻了。
“臣知晓了,自会寻到江心洲,安置淮南军的!”张望海大喜过望,不用去死,自然欢喜。
“对了,尔等征调船只,一味的强硬,只会适得其反,朕会拨下些许铜钱,每征调一艘,就分发去,当做安抚,然后还要登记账簿,日后还是要还与人家的,若是有残损,需要赔付!”
“这——”张望海轻声道:“朝廷征调他们船只,乃是他们的幸运,若是如此,就显得朝廷可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