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南平国主,能够识趣,不枉我走一趟!”他笑了笑,这座繁华的城池,将是大唐最北的城池。
得知这个消息,节度幕府从事孙光宪眉头紧锁,连忙收拾一番,然后来到王宫,准备觐见南平王。
孙光宪服侍了三代南平王,受梁震嘱托于高从诲,高从诲很信任梁震,于然后所有的政事都托付于他,信任有加。
高从诲一直羡慕楚王豪华奢靡,对官员说:“如果像马王,可称大丈夫了。”孙光宪说:“天子与诸侯,按礼制应有等级差别。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只知道骄奢淫逸,僭越礼制,只求一时的快乐,不知何时危亡,又哪里值得羡慕呢?”
高从诲忽然醒悟了,说:“孙公的话是对的。”南平在高从诲时,达到鼎盛。
高保融继位时,对于这样的老臣,也是信任有加,从不曾有过怀疑,从而使得南平的政坛一直稳定,保证了高氏的富贵。
高保勖继位数日,也按照惯例,国事一应托付于孙光宪,王府上下对于这个南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孙从事,一向敬重,待得知其觐见后,连忙小跑而去,禀告国主。
然后,有一人在前带路。
这时,高保勖正带领着自己的姬妾,享受着自己的乐趣。
在殿中,从军中筛选而来的强壮兵卒,正赤身裸、体,与从青楼中召唤而来的娼妓,正在进行着激烈的肉搏,殿中的毛毯上,一个个身体缠绵在一起,呻吟声、喘息声,在整个殿中响起。
而高保勖带着姬妾,在一幕垂帘外,正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兴致勃勃,生怕错过。
这时,一个宦官走了进来,对于这一幕熟视无睹,这位国主在登位之前,也是如此的乐此不彼,这属于他的独有乐趣,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什么,孙先生来了?”高保勖大惊失色,眉毛瞬间就皱起,此时正是激烈之时,让他离开,那是万分不舍的,而且,若是被孙先生看见,一番直谏那是在所难免的,想起这些,他瞬间兴致全无。
“散去吧!明日再来!”挥了挥手,正处于激烈碰撞到殿中男女,自然不敢违背,哪怕正在兴头,也只能散去。
“走,去书房——”鼻中嗅到殿中留下的如此味道,高保勖怀恋地深吸一口气,搂着自己的姬妾上下摸索一阵,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国主,唐国来使,恭贺国主登位,还带来了册封诏书!”孙光宪很快地就见到了国主,微微行了一礼,就直接说道。
“可带有礼物?”高保勖眉头一皱,问道。
“数百人,上十车,极为丰富!”孙光宪对于这位疑问,已经习惯了,这是南平国的传统,南平太穷了,一到战乱就商贾奇缺,收不到税,而关键是,这个乱世,天天打仗,尤其是中原。
对于王室而言,就指望各国的赏赐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