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来速来。”
这个时候扶苏才走出来挽住嬴高的手臂笑道。
只是,今天的扶苏显然笑的有些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难道昨天监斩,监出心理问题了?
等到走进大殿,嬴高就看到在大殿左下首一个须发皆白、手脸上甚至都能看到许多老年斑的耄耋老者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随意的瞟了一圈,偌大的大殿,除了这老者外,此刻也就仅只扶苏和嬴高两人。
伏以根本人都没进这大殿。
这是玩哪出?
看着那个虽说一副老态龙钟模样但是依然腰背强制的挺的笔直的老头,嬴高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高,这位是吾的老师,隗夫子。”
果然是他。
“高,见过夫子。”
嬴高平静的对着正牢牢盯着他的隗状躬身行礼道。
“十六公子乃陛下子嗣,当是老夫行礼才是。”
只是隗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这是给我下马威?
嬴高倒是有些疑惑了,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直在帮扶苏吧,你对我这莫名其妙的的敌意从何而来?
“义之实,从兄是也。夫子乃是兄长之师,高岂能礼废。”
这边扶苏显然有些尴尬,亲自引着嬴高坐在了隗状对面,自己则是坐在了大殿上首。
嬴高明白,显然扶苏是知道隗状如此做的原因的。
甚至与今天把自己请来,都可能是隗状的意思。
这不完全是莫名其妙么?
莫非这隗状还以为自己对扶苏的帝位产生了威胁?不可能吧。
胡亥之前那么受宠,也没有听说过扶苏怎样啊。
而且自己回他的那句话,似乎也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吧。
坐下之后,隗状只是盯着嬴高打量个不停,却是没有再说话。
“高,吾听闻高又为父亲献策,甚慰。”
扶苏尴尬的笑道,这完全是没话找话了。
“皆是先贤之功,高偶得之,不足为道,倒是兄长,两位族老族人不知作何安置?”
嬴高似乎是毫无所觉,笑着问道。
“父亲已下旨,两府族人,尽皆遣至北地郡中分而处之。”
北地郡(甘肃一带)啊,现如今大秦最北部的边郡了,还真是发配的够远的了。
想想现如今蒙恬还是内史,还没有统兵北击匈奴,看来始皇帝似乎是有意为之啊。
“老夫敢问十六公子,义之实,从兄是也,可是十六公子心中所思?”
盯着嬴高瞅了半天的隗状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
扶苏听到脸色一变:“夫子……
“公子,老夫所为皆为公子,还望公子暂听之。”
隗状直接打断扶苏的话,躬身道。
见到这一幕嬴高微微皱眉。
也难怪自己这位便宜大哥心性温和了,有一位强势的父亲,还有一位如此强势的老师,不温软点还真不行。
这个时候嬴高也明白隗状今天这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若是高未曾猜错的话,夫子言中之意莫不是想询问高是否会夺兄长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