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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咸阳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勋贵世家都要对他李斯嫉妒的双眼充血。
嬴高摆摆手,示意没事。
在李霁的事情上,他现在感觉也很复杂,不过想来应该是命中注定的了。
“想来,若是卫尉知晓太子交予其之事,竟成如此模样,恐要懊恼至极了。”
李斯见嬴高不想在李霁的事情上多言,只当嬴高还在愤懑,话锋一转笑着道。
“陛下授太子谏政事、监百官之权,太子亦可直接问罪与卫尉。”
听到李斯这话,嬴高眉头不由一挑,沉吟片刻看着李斯道,
“老师,吾大秦应有问责官吏之律法吧?”
“回太子,吾大秦《田律》、《厩苑律》、《仓律》、《金布律》、《关市律》、《工律》、《内史杂》等等律历尽皆有对吏员考校、惩戒之法。
更有《为吏之道》专为规范吏员作为、品行、职权等等,乃是各个官吏必熟读之典。”
李斯对嬴高不通律历倒是不惊讶,笑着解释道。
听李斯这一说,嬴高先是有些意外,随即就摇摇头。
《为吏之道》一听就应该是思想品德类的教育读物,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同理,要是那些分布在各个律法中的考校、惩戒之法管用,司马欣还能私下收受贿赂将项梁给放出去?
张良还能拿钱将项伯的杀人大罪给弄没了?
“如此说来,对吏者犯法其实并无专一律法了?”
想想也知道,这些律法本就是李斯等人制定的,主要规范和惩治的都是黔首生民,怎么可能将刑罚用在自己身上。
“回太子,并无此律。”
李斯心中一个咯噔,老老实实的点头道。
他有些担心,莫非嬴高要将刑罚置于吏员身上?
那可真正是要得罪很大一批人了。
“尤以一家之事,在高看来,或许是少数,然却定然不会是个例。
若是要彻查过往所有战死士伍之封赏,许是已然无法,但是查近些年之事,当或许还能查上一些蛛丝马迹。
高会请父亲下诏,此事高不会再假借他人之手,高定会一查到底。”
嬴高看着李斯,一字一顿道,
“太子……”
“老师,如今已为忠候,等到身体将养好些高就会同太子妃完婚。
老师又乃吾大秦之丞相,论尊荣,在吾大秦已是无人能出其右矣。
封侯拜相,老师俱全尔,然老师可否想过,如何才能得万世之声名?”
嬴高打断李斯的话,直接了当的道。
李斯尊荣确实是无人能出其右,正因为如此,嬴高知道,李斯更会小心翼翼,不会让自己走的太急而摔倒。
可是嬴高后面要做的事情,要是没有李斯全心帮忙,他一个半瓢水很难理顺的。
尤其是涉及到一些律法之事。
听到嬴高这话,李斯不由一震。
“治国之道,高以为当先治吏。吏治崩,则民心失。
此事倒也不难,高自去求见父亲,请编吏律。
然如今吾大秦已经一统六合,却需得做出些许变化了。
若只重驭世之术,而轻经世之道,安得万世之基业?
大战方歇,民心思定,当施重典与吏,轻刑罚与民,方可纳四海之心。
老师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