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下船,嬴高就看到一脸冷峻的嬴山似乎正在呵斥几个铁鹰剑士。
看到嬴高下船,嬴山慌忙迎了上来。
“怎么?没跟上那两个抬着金字的贼盗?”
嬴高不等嬴山开口,就先问道。
“回公子,那些贼盗发现有剑士跟踪,纷纷跳入水中,四散而逃,请公子责罚。”
嬴山躬身回道。
“既是没有追上,就走吧,等到了江陵,让赵佗来解决吧。”
这么快就被那些绑了司马欣的水匪发现,嬴高也破觉无奈。
不过他知道,这也怪不得嬴山。
铁鹰剑士学的就是怎么砍饶技击之法,潜孝刺探等等,实在算不得他们的强项。
而且他们一身的悍勇之气,在人群中实在太过显眼,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原本还想着那些水匪一下得了巨富会得意忘形、掉以轻心,不得有空子可以钻。
没想到竟依然是颇为警觉。
本就是随手为之,已经是这个结果,嬴高也没觉得多失望。
“喏。”
很快七辆马车就离开码头,在码头上众多神色各异的来往之人注视下,沿着当阳到江陵的官道向西辚辚而校
人群中,两个打着赤膊、穿着短衣的赤脚十来岁半大孩童看到长长一溜马车离开,转身飞快的跑开。
很快,两个半大孩童就来到码头东南角的茂密的芦苇荡,轻车熟路的钻了进去。
两个半大孩童的水性显然都很好,如两条泥鳅般在儿臂粗的芦苇丛中游了半响,前方陡然空旷起来。
竟是一个深藏在芦苇荡中的浅滩,亩许大,四周都是茂密的一人多高的葱绿芦苇。
如果不是有人带路,一般人决计不会想到,就在这延绵不知道多深的芦苇丛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浅滩四周,竟是有十多艘船只,大的五六丈,的丈许。
浅滩正中央,几间用芦苇搭建的草房赫然而立。
芦苇还带着葱绿色,显然新建不久。
百余个赤身裸体的壮汉正围拢在草房前的空地,兴高采烈的大声谈笑着。
人群正中,一个披头散发、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席地而坐。
在他身前一个打开的不大木箱中,整整齐齐的一摞摞金饼正闪着耀眼的光芒。
那箱金饼,赫然正是嬴高先前在码头上从马车内搬出来的。
之前从码头上抱走这箱金饼的两个壮汉,一人手中抓着几块金饼,正唾沫横飞的大声讲述着先前在码头的所见。
“走矣,大兄,走矣。”
两个半大孩童刚刚自芦苇丛中游出,就大声的呼喊着,瞬间吸引了滩涂上所有的注意力。
坐在正症垂头看着那箱金饼的壮汉闻声,也是微微抬头。
左脸一侧一个的黑色秦篆“黥”字显得尤为刺眼。
“大兄,那巨商走矣。”
很快两个半大孩童就从水中爬上了浅滩,奔到黥字壮汉身前,再次喘着气道。
“鱼剩,可看清楚了?”
站在壮汉身后的一个只在腰间围了个芦苇裙、几乎赤身裸体的汉子闻言问道。
“看清楚了,大兄,七辆马车,好多的商货,那三个被赎的汉子也在车队中,还有马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