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捏动法诀，一个火球凝聚而出，便要朝其射去。
可是，下一刻，楚耀宇突然停住了。
楚耀宇看着牛二娘踉跄着来到钱麻子脑袋前，身后为他合上了双眼。
随后是冯书生，最后是走到了赵大虎身体前。
牛二娘颤抖着手，为赵大虎合上了双眼，眼角留下一抹热泪。
随后，牛二娘幽幽地笑着，看着楚耀宇等人说道：“你们永远不会懂我们散修有多苦！”。
说完，
牛二娘“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赵大虎身上。
她自断了经脉，选择了同死。
楚耀宇久久地看着四具尸体，仰着头，长叹一声。
散修的悲哀。
可恨之人或许也有其可怜之处吧！
楚耀宇心情有些沉重，既有苦战后的疲惫，又有刚刚那一幕带来的震撼。
但是感慨片刻后，楚耀宇低声道：“谁都没错，又或许谁都有错。”
“对错？有时候真的分得清吗？”
楚耀闻已经忍不住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楚耀一拄着剑，半弯着腰，显然也是到了极限。
几人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只有一旁的楚耀鑫，一袭黑色长袍，手持长剑，孑然而立。
……
楚耀宇几人这时才感觉有些后怕，自己三个练气七层怎么敢就这么来衡山的呢。
于楚耀宇而言，这一次要不是祖父给的“墨坤龟甲”，恐怕已经栽了。
好一会儿，楚耀宇才缓过神来，转身拉着楚耀闻二人，一同对着楚耀鑫躬身行了一礼。
楚耀鑫躲到一边，依旧面色如霜，似乎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笑脸。
楚耀鑫心中想关心一下楚耀宇等人，说一句，你们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始终说不出口，最后只是平淡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
楚耀宇看着似乎有些冷漠的大族兄，嘴角微微一扬，认真地说道：“不，救命之恩，岂可轻视，还请大族兄受我等一礼。”
楚耀鑫见几人坚持，也不再扭捏，坦然地受了他们这一礼。
楚耀宇听说过这位大族兄的性情，待人有些冷淡，但实则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楚耀宇其实对其也是久仰大名。
只是，两人年纪相差太大，没什么交际，倒是真不熟。
细细算来，楚耀鑫也算得上是大房的人。
楚耀鑫出身红枫城，祖上皆是凡俗，没出过修士。
多亏了大长老，大长老拿出自己的俸禄，一路扶持。
再兼之，楚耀鑫天资出众，尤其是剑道修为，继承了大长老的真传，战力无双。
楚耀鑫伸手扶了扶楚耀宇，拍了拍楚耀宇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
楚耀鑫迟疑了片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楚耀宇，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楚耀宇也看到了，他自然明白楚耀鑫的意思。
“这便是我楚氏天骄，果然好胸襟，好气量！”
若是异位而处，楚耀宇恐怕不敢打包票。
……
另一边，楚耀闻也没闲着，已经摸完尸体了。
楚耀宇有些无语地看着楚耀闻手中的四个储物袋，那一副财迷样，倒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个活宝，这个时候倒是积极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道道身影破空而来。
“就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