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并不长,还不到三个小时,但睡的特别累。
起来后只觉得腰酸背痛,一开始我以为是我没适应这么软的新床垫,下了楼正准备跟蔺女士吐槽来着。
成辛元看见我的脸立马尖叫:“姐!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红吗?我睡前卸了妆的,不至于吧?哎呀,我脸怎么热乎乎的?
我摸了摸额头,烫烫的…
秦洛天也觉得不对劲儿,走过来摸我额头,眉头紧皱:“发烧了!”
成辛元赶紧去蔺女士屋里找温度计,姚源扶我坐到椅子上,给我倒了杯水。
“现在感觉怎么样?”秦洛天轻声问。
“嗯?还好啊~就觉得睡的昏昏沉沉的,估计还没睡醒…”我有些迷糊地说。
“明显不是没睡醒,你这是生病了。”成辛元甩甩体温计,让我夹到腋下。
“妈妈呢?”我看店里没她的身影。
“出去给你买吃的了,中午做的手擀面,我们全吃完了,一点没给你留,妈想着你离家一个月肯定想吃点家乡小吃,就去买了。”成辛元心疼地摸摸我的脸,“这大夏天的,怎么会发烧呢?空调吹久了也不至于吧…”
“都立秋了好不好~”我嘟嘟囔囔,“再说我刚才睡觉也没开空调啊,就吹了个风扇。”
“时间差不多了,我看看体温。”秦洛天示意我把体温计拿出来。
“艹!这都超三十九度了!”姚源凑过去看,惊叫道。
别说他们仨吓懵了,我都懵了…
回家第一天,就生病了?
要不要这么sui…
我还懵着,突然身体一轻,我被成辛元拦腰抱起。
“干什么?”我惊慌地问。
“看病!”他脸阴沉沉的,“你这小身板什么情况!你那学校就是个摧残人的地方!”他又扭头对姚源说:“你在家待着,我和洛天去,等我妈回来了你跟她说一下!”
“知道了!”姚源点点头。
“什么摧残人的地方!”我大声反驳着,“我学校只能我自己骂,你不能骂!我刚得了奖学金呢!”
“得奖学金又咋!有你身体重要吗!”成辛元抱着我快步朝前走,商业街后头就有一家社区诊所,两分钟就能到。
“我只是发烧了,腿又没瘸,我自己走过去不也一样?”我有些“抱怨”地说。
“屁!都烧成这样了还走路呢?也不怕晃悠着摔了~”秦洛天吐槽。
到了诊所又量了一遍体温,比在家里量得还高些。
老大夫啧啧称奇:“这几天发烧的不少,但烧这么高的我还第一次见,来,张嘴。”
我配合着张大嘴巴,“啊”了一声,这个压舌板好苦,伸进我的口腔的时候我差点没吐出来。
老大夫作出如下诊断:“急性上呼吸道感染,这几天没少折腾吧,喝过酒吃过辣,作息不规律,空调吹的多,刺激性的也没少吃…”他坐下开始写单子,问了我的姓名年龄,秦洛天抢先一步回答,然后问我:“你还喝酒了?”秦洛天问。
“那不前几天奖学金名额下来了庆祝一下~喝了点啤酒,还有炸鸡…”我心虚地说。
“我看昨天你吃得那些虫子也有问题!”成辛元冷哼。
“虫子?”老大夫正写着单子,抬眸问道。
成辛元告状:“嗯,昨天在市里玩儿,碰见有家卖云南炸虫的,她可没少吃!”
“小姑娘胃口还挺奇特…她就是体质太差,免疫力低下,平常维生素得补着啊!”老大夫边写边说,“这几天忌生冷、忌辛辣,多喝水,多吃热乎清淡的,烤的炸的就别想了。你这烧的厉害,光吃药没用,看是打针还是挂水…”
老大夫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交给助手。
“打针是多大的针啊?”我瑟瑟发抖,天知道我有多怕打针。
助手小姑娘比划着,“大概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