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沈听诺杵着拐杖,不急不慢,一步一步朝男人走去。
当在男人面前站定时,她面无表情拿起拐杖,对准男人穿着皮鞋的脚背重重一戳,然后用力一碾。
严漠脸色瞬间扭曲,嘴里溢出“嘶嘶”倒抽气声。
手立马抓着拐杖,想移开,可此刻沈听诺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拐杖上,他想移开拐杖就必须得先将沈听诺挪开。
移开沈听诺就代表着接下来将会爆发一场无理纠缠,严漠思绪再三,还是没有对沈听诺动手,只用冷飕飕的眼神盯着她。
口齿清晰又想杀人地说:“大小姐,你第三只脚踩到我脚背了!”
沈听诺咧嘴一笑,眉眼弯弯,美得令人心醉,语气轻快又顽皮:“我故意的。”
严漠被她的灿烂笑容晃得眼睛疼,咬牙切齿,“就因为我没有推你出去找月霓小姐吗?”
“No,No,No。”
沈听诺竖起食指,可爱的左右晃了晃。
视线从严漠明显吃痛,又偏要装作无事发生的英俊脸庞上掠过,一路下滑,直至他裤\/裆处,极为轻挑地瞥了半眼,似乎多看一眼就是对她眼睛的侮辱。
严漠僵住,垂着腿边的拳头“咯咯”作响。
又来,她又来作恶了!
沈听诺不怕死地凑到他耳边,秉着侮辱人的想法,呵呵笑着说:“我最讨厌细条子了。”
温软吐息毫无征兆洒皮肤上,像被烫着般,严漠的脖颈、耳朵等地方立即腾红。
他眼底划过一瞬慌乱,刚要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沈听诺却先一步侧开了身,杵着拐杖从他身边不带一丝留恋地走过。
严漠定定站着不动,此刻连脚背的疼都忘了,脸上全是藏不住的慌和茫然不解。
他这是怎么了?
胸口处震荡得厉害,心脏似要跳出身体才甘心。
他捂住跳动非常厉害的心口,走到门边的沈听诺停了下来,回头像作诗一样,轻飘飘来了一句。
“小漠子,细不是你的错,却是身为男人的罪过。”
有意思地说完,沈听诺乐呵呵地离开病房。
严漠的脸一寸一寸黑下去,额头青筋愤怒暴起,不安跳跃的心脏紧急刹住,仿佛刚才的疯狂跳动是错觉。
他狠狠回头,望着早就没影的门口,爆粗口:“该死的疯丫头!”
任何一个男人被这样污辱,很难不生气。
但,严漠没有追上去找沈听诺算账,或者去阻止沈听诺找云月霓。
其一是,他的脚急需医生检查。
其二是,他早就交代过护士不准随意透露云月霓的病房号,所以沈大小姐这一趟出去注定无功而返。
离开病房。
沈听诺没有去打听云月霓的病房号,记忆没出错的话,云月霓应该还是像上一世一样住在原来的病房。
走在四周白色的长廊上,她脑海里闪过许多事,其中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十三岁那年,母亲去世没多久,小姨云梦婉带着女儿云月霓,以及傅修砚前来投奔沈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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