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令羽感受着掌心下的柔软,神情凝重而认真地说:
“沈听诺,你一点都不扫兴,你可是我们歌舞剧社团的金牌编剧谦最美最傲的女配角,谁说你扫兴才真正是那个扫兴的人!”
想到沈琮不想让别人知道女儿患有过敏性哮喘,他看向沈听诺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心疼。
他对哮喘病了解不深,却很清楚这病可能会遗传,也会影响生育。
像沈家这样的家世地位,沈听诺联姻的可能性很大,但,没有一个家族会同意娶一个也许无法生育,或者生出的孩子可能会患有哮喘病的女人。
叶令羽抿着唇瓣,想问沈听诺知不知道自己将来可能会联姻,可一看到女孩儿孱弱的模样,到嘴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他怕她知道后会难过。
更怕高傲的沈大小姐露出勉强微笑,告诉他,她一直清楚自己对沈家意味着什么。
“社长,你想说什么?”看着叶令羽欲言又止的神情,沈听诺歪了歪头,模样有点乖巧。
叶令羽深吸了一口气,掌心稍用劲地揉乱她乌黑浓密长发,语气很低沉地说:“沈听诺,这些年,你一定很累吧。其实有时候不必将自己逼太紧,人生在世才有几个年头可活,人嘛,活得肆意一点,不要让自己受太多委屈。”
沈听诺一怔,眼眶渐渐泛酸,泛红。
突来的关心没让她感到半点开心,反而让这段时间刻意忽略的委屈疯狂涌出,如一道火山口般,又急又快喷发,她压都压不住。
“你、你怎么哭了?”
叶令羽看到女孩红似要滴血的湿润眼角,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他原意是想让她别太委屈自己,没想过要逗哭她。
“别哭啊,沈听诺,是不是身体很难受?”
他抽了几张纸巾,想递又不敢递过去,生怕惹她眼泪掉得更凶。
沈听诺别开脸,眼眶瞪得微大,想把眼泪憋回去,结果越憋越憋不住。
她抬手,用力揉着滚热眼睛,掌心被泪水浸湿。
委屈情绪来得猛烈,喉咙到心口的位置泛起阵阵疼意。
住院这么久,她亲爹,她亲弟,没有一次来看过她,反倒是一个个去云月霓那里去得勤快。
说不难过是假,毕竟那两个还是她在这世上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今日叶令羽来探病,来关心她身体,沈听诺才发现,原来她也希望被关心,盼望被关爱,所以委屈来的这么凶猛。
“我还是给你叫医生检查一吧!”叶令羽捏着纸巾,起身要出去。
“社长,真不用了,我没事,你别去叫医生!”
沈听诺及时拽住他衣裳下摆,眸子浸着湿润水光,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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