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早逝的母亲,沈听诺的嗓音比以前拔高了三个度
大声道:“蛋糕我就不吃了,等哪天你们出殡了再叫我出席!”
好不容易被安抚好的沈琮,听到女儿这么一说,霎时,他火气又上来了,倏然起身,怒瞪站在上方的女孩。
“不孝女,敢诅咒你老子我!”
云梦婉给他拍着后背顺气,整个人几乎贴靠在他怀里,嘴上担忧道:“孩子不是有意的,姐夫,你别气了。”
沈琮也没有将人推开,似没有察觉到她的亲密举动般,又或是已经习惯了。
看着这一幕,沈听诺胃里泛起一股恶心,她“yue”的干呕了一下。
“老骚货少在我眼前发浪!”
丢下这句话,不看两人难看的脸色,她捂住嘴,急匆匆跑回房间吐得昏天黑地。
这两人在背地里都不知道搞了多少次,如今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应该是打算要公开了。
傅修砚知道吗?
云月霓知道吗?
沈知理知道吗?
还是他们都知道,只有她傻傻没发现?
吐够后,沈听诺才漱了漱口腔里的酸味,仔仔细细回忆上一世的蛛丝马迹。
上一世,父亲沈琮和云月霓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之后,沈知理得到了公司一半股份和沈家老宅,傅修砚得到了公司百分之三十股份和不少地产,而云梦婉得到了三处价格不菲的房产和两千万现金,就连已去世的云月霓都得到三栋小区,当然,这三栋小区最后由云梦婉继承了。
唯独她这个亲生女儿,分文都没有,上一世她想不通为什么云梦婉和云月霓母女俩都得到了父亲的遗产,偏偏她这个亲生女儿什么也得不到,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得到一丝解惑。
许是那母女俩吹了枕头风,又或是父亲沈琮连带着将她的那一份给了傅修砚。
脑中一片混乱,沈听诺烦躁到想杀人。
姐夫和小姨子搞在了一起。
想到这点,不知为何,沈听诺红着双眼,讥讽地笑了笑。
两个贱人敢公开,她就一把火烧死全家!
大家一起死得了!
脑海里闪过沈知理的身影,她浮躁的情绪渐渐缓了下来。
有沈知理在,那两人不可能公开,毕竟上一世直到她死都没有发现那两人的苟且。
哪怕不是为了她,父亲沈琮绝对不会让沈知理受到半点伤害。
疏通关键点,沈听诺疲倦地躺回床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啊?”沈听诺眼都没有睁。
严漠的声音响起:“小姐,老爷……”
“滚,让他带着姓云的老骚货死远点!”沈听诺猛地坐起来,抄起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朝门板重重砸去。
“嘭”的一响,无论是门外还是房间内,一切回归平静。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沈听诺揉了揉憋得发慌的胸口,下了床。
她必须做点什么疏解一下情绪,不然会将自己憋出病来。
跨过地上小夜灯的残害,沈听诺打开房门,正欲下楼时,却听见了下方一片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
没有她,他们倒是过得挺开心。
沈听诺嘲讽扯了扯唇角,放弃出门的打算,重新回到房间里。
现在她还不能随便出门,要是落单了,又被高阳和赵青茶堵住就不好了。
当务之急,她还是先想想办法怎么回敬那两人。
沉吟片刻,沈听诺决定联系林介川问一问,可否认识什么社会人士,稍稍帮她做点事同时保护她不受到别人的伤害,钱的问题好说。
很快,林介川发给了她一个联系号码。
将号码保存,她心安了不少。
夜里,待所有人睡下,整个宅子里静悄悄时,一道清瘦身影溜到厨房,拿出一瓶威士忌灌了一口。
“咳咳咳……”
烈酒灼喉,沈听诺掩嘴压抑地咳嗽,她怀里正抱着一个枕头。
缓过咳意,觉得还不够壮胆,她又连灌了两口。
喝了壮胆酒,沈听诺抱紧枕头,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云月霓的房门。
趁着人还没有醒,沈听诺轻手轻脚将房门反锁好,抱着枕头来到了云月霓的床边。
瞧着睡得深沉的人,沈听诺眼里闪过冷意,不带一丝犹豫,她翻身上了床,跨腿坐在云月霓身上。
由于沈听诺的动作有些大,睡梦中的云月霓迷迷糊糊醒来,还未等她看清来人,沈听诺猛地将枕头往她脸上用力按去。
“唔!”
空气忽然消失,云月霓惊慌地挣扎,双腿胡乱蹬着。
沈听诺死死坐在小白莲花身上,按着枕头的力道越发狠,甚至起了想弄死姓云的母女俩心思。
要不是她们把傅修砚那神经病带来沈家,她也不会落得扫地出门,最后惨死的下场。
清楚杀人犯法,而且现在弄死云月霓,无论是姜家还是傅修砚等人,都绝对不会放过她,所以,在感觉到身下的人挣扎力道变轻时,沈听诺这才拿开按在小白莲花脸上的枕头。
云月霓惨白着惊恐万分的小脸,眼泪“唰唰”直流。
看清来人,她惊恐尖叫:“救——”命啊!
她刚吐出一个字,沈听诺“嘭嘭”往她小腹上捶了两拳同时,又重新将枕头按回她脑袋上。
因为提前喝过酒,沈听诺胆子大了不少,做这一切事时,心脏“砰砰”直跳,不是怕,而是兴奋,她甚至激动到浑身颤栗。
捂了云月霓一会,沈听诺又拿开枕头,恶狠狠地低声恐吓:“不想被捂死就给我小声点!”
云月霓似乎被她的狠劲吓到了,浑身颤抖,惊惧道:“你、你想做什么?!”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沈听诺,浑身酒气,面色通红,双眼里布满阴鸷吓人的红血丝。
这还是那个经常被她算计的女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