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护士都是以讹传讹,净说瞎话,月霓你不要信,一会我就去投诉这帮不好好上班的护士!”云梦婉讲道。
听他们俩这么一说,云月霓这才不急着下床。
安抚好人,傅修砚见大家都在,他便离开了医院,往公寓赶。
沈听诺还被关在屋里,说好他晚上回去,结果他没回,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傅修砚几乎能想象得到女孩被气得上蹿下跳的模样。
回去路上,他买了不少吃食。
等他平安抵达小区,回到六楼时,发现堵在门口的阻门器不见了!
顿时有了不好预感,傅修砚输入密码,大步走了进去。
没有开灯,一室黑暗和寂静。
阳台的门大开,挂着的淡黄薄纱随着夜风左右摇摆,更给安静的公寓添了几分寂寥的味道。
“沈听诺?”
傅修砚呼喊了一声,无人回应,他按了一下墙上的灯开关。
一瞬间,黑暗被驱走,灯光照亮整个公寓,也成功让他看清屋里的具体情况。
挂在阳台上的淡黄色薄纱被撕坏了,客厅散落不少零食,还有斑斑点点血迹。
看到干了的血渍时,傅修砚瞳眸骤然一缩。
沈听诺出事了!
他脑海里瞬间被这则信息炸得无比混乱,压了压生起的慌张,顺着血渍他来到卧室门口,发现断成两半的菜刀尸体,有一半上还残留着血迹。
这是怎么一回事?
傅修砚疑点重重,想到什么,他打开卧室的灯开关,原本放在床头的手机不见了。
通过这一点,他大致猜测到卧室门口为什么会有把菜刀。
无非就是沈听诺想找手机,去厨房拿了菜刀想撬门,结果菜刀不给力断成两半,刚好就划伤了她。
这傻子要他说什么好?
傅修砚又气又忧心,边打电话给严漠,边往外走去。
他得知道沈听诺目前是否到家。
还有究竟是谁给她开的门?
没个半分钟,严漠接了电话。
“沈听诺在家吗?”电话一打通,傅修砚就问道。
“傅总,沈大小姐有在家。”严漠回道。
下了楼,傅修砚往物业走去,想查看一下监控是谁进了他的公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漠想了想,“大概中午十二点左右回来的。”
“她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吗?”傅修砚又问。
严漠回忆了一下说道:“有个年轻人送她回来的,隔太远,我没能看清那年轻人的脸。”
傅修砚的脚步停了一瞬,“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严漠回道。
“行,我知道了。”傅修砚挂了通话,大致猜到是谁带走了沈听诺,脚下转了一个方向,他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严漠看着挂断的通话,无法理解傅修砚打来这则电话有何意义。
就为了问关于沈听诺的这点小事?
真是费解又莫名其妙。
严漠摇摇头。
夜里。
沈听诺半睡半醒间,突然感觉到房门被打开了,有个穿着皮鞋的人走了进来,步步逼近床边。
是谁进来了?
严漠,还是傅修砚?
又或是沈琮?
沈听诺想睁开双眼看清来人是谁,奈何无论她脑中如何呼唤让醒来,她还是无法睁开双眼。
能感觉得到对方站到了床头,弯下腰俯视着她,鼻息间吐出来的气息洒在她脸上,她耳边能清晰听到他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
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爬满她的后背,她盖在被子下的指尖艰难地动了动。
到底是谁啊?
想要她小命的杀人狂魔?!
杀人狂魔四个字令她一惊,眼睛忽然一睁,床边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开门进来,耳边更是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是梦!
抹了把额头的虚汗,沈听诺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十二点三十五分。
她是十二点二十八分上的床,这么说来,她才睡了不到十分钟,还做了一个简短的梦。
手背上的伤口传来刺痛,沈听诺眉头一皱,不明伤口为什么会痛。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沉沉叹息,空气中夹着一丝熟悉的清凉薄荷。
沈听诺坐起身,无措的左右张望,不明叹息声和清凉薄荷味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她没有真正醒来,而是做了一个梦中梦?
她心脏霎时跳得飞快,砸得她胸膛直震,眼皮一掀,正正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是傅修砚!
她这次是真的醒来了,不再是睡梦中!
看清坐在床边的男人,沈听诺抽回虚握住在他大掌间的小手,动作过大无意碰到手背上的伤,她疼得直抽气。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她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忌惮地瞪着男人。
傅修砚静静看着她,没有言语,黑眸晦涩难明。
沈听诺被男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底气不足地大喊:“让你出去,你看着做什么?”
傅修砚似看穿她的强壮硬气,不疾不徐说道:“我最喜欢的一个腕表不见了,价值三百万。”
“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偷的!”沈听诺想了一下,愤怒地瞪大眼,“你不是怀疑我偷的吧?”
傅修砚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