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诺上下扫量男人一遍,眼神鄙夷。
“白送我都不要!”
丢下这句话,她快步往楼上跑去,躲回了房间,免得被记仇的男人追上来算账。
惨遭拒绝,傅修砚保持着指尖夹着黑卡的姿势不变,黝黑眸子沉得吓人,似在酝酿什么风暴,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骇人得很。
他被拒绝了!
他被沈听诺拒绝了!
沈听诺居然拒绝了他!
这可是他第一次向人求婚,沈听诺真是不识好歹!
“我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我现在就去找徐家姐妹算账!”沈知理看出男人此时心情一点就爆,他不敢再留下来,只匆匆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沈知理走后,偌大客厅里就只剩下傅修砚独自一人,挂在天花板上的琉璃灯散发着炽热光芒。
突然“咔嚓”一响,黑卡被男人折断,死死攥在掌心,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隐忍又暴戾凸起。
警察局。
交了保释金,徐诗怡带着姐姐徐诗容离开警局,朝家的方向走去。
“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被抓进了警察局里?为什么刚才那警察说有人要起诉你?罪名还是盗窃,如果判刑的话,你可能会坐牢!”徐诗怡满头雾水地问脸色苍白的姐姐。
她今天原本跟同学约好去鬼屋玩,结果走到半路接到警察的电话,让她到警局赎人。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骗子,当听到姐姐的全名和身份证号码时,她才急忙往警局赶,害怕姐姐出了什么事,她连父母都忘了通知。
出了警局,徐诗容还有些恍惚,她是在上课时当着全班的面,被警察带走的。
她不敢想,等明天回到学校将会有怎样的风言风语等着她!
“哎呀,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急死我了,再这样,我就打电话告诉爸妈了!”徐诗怡没问到话,她急到跺脚。
“不能告诉爸妈,诗怡,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爸妈知道,不然他们会打死我的!”徐诗容焦急哀求道,要是让父母知道她是因为盗窃被抓进警察局里,他们真的会打死她的!
“那你倒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别让我猜!”徐诗怡道,告诉父母不过是吓唬徐诗容的说法,她只想知道姐姐为什么会因为盗窃被抓进警察局里!
提起这事,徐诗容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没想到沈听诺会为了一张曲谱报警不说,还要告她盗窃!
暂时还不知道沈听诺准备以多大数额告她,所以她才得以保释离开警局。
万一沈听诺大开口,说那张曲谱价值上百万,她这辈子有可能会将牢底坐穿!
徐诗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悔。
她还这么年轻,她的人生刚刚开始,她不能去坐牢,她不要去坐牢!
“怎么办诗怡?我的人生要完蛋了!我不想坐牢,我还年轻!”还未立案,徐诗容先崩溃了。
“姐姐,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给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决!”徐诗怡耐心地安抚着亲姐。
对于亲姐进警局的事情,她满是好奇,奈何就是亲姐不愿开口告诉她是什么情况,现下她就是再好奇和着急也都没用。
徐诗容不敢告知妹妹真相,她怕说出来,妹妹徐诗怡先骂死她。
徐诗怡好不容易跟那帮少爷和小姐混个眼熟,要是因为她的事受到牵连,就是打死她都无济于事。
她很清楚全家为了托举徐诗怡进贵族学校有多不容易,她只能自个消化此事,嘴里重复念叨着一句话。
“我不能坐牢,我不要坐牢。”
“我不能坐牢,我不要坐牢。”
“我不能坐牢,我不要坐牢。”
……
徐诗怡就这样听着徐诗容念了一路,直至俩姐妹回到家里,徐诗容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状态,无论徐诗怡怎么询问她,徐诗容都不肯说出实情。
没办法,徐诗怡先暂时放弃追问的想法。
她们俩姐妹前脚刚回来,后脚门铃就响了。
“这个点,是谁啊?”徐诗怡前去开门。
许是毫无征兆被警察带去警局留下了阴影,听到门铃声,徐诗容是有点紧张在身上。
打开门,见来人是沈知理,徐诗怡既意外又惊喜,“你怎么过来了?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家住在这里?你是特地过来找我的吗?”
听妹妹的声音判断出来人不是警察,徐诗容松了口气,有些好奇地问:“是谁来了?”
这个点,父母正在上班,除非是熟人上门,不然妹妹不会这么高兴。
徐诗怡没注意到沈知理的神色不好,她侧了侧身子,高兴道:“姐姐,是我同学来了,沈知理,是昨天请我们去他家玩的那位。”
听到沈知理三个字,徐诗容原本恢复一点血色的脸陡然一白,尤其是目光对上沈知理冰冷的视线,她浑身上下控制不住地发颤。
他他他怎么来了?
是过来帮沈听诺找她算账的吗?
可据她昨晚的观察,他们俩姐弟的感情好像非常不好!
看到亲姐明显害怕的反应,徐诗怡就是再迟钝,也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知、知理,我、我里还有点事,就不请你进来了……”说着她就要关上门。
沈知理长臂一伸,挡住正要合上的大门,脸色阴沉得厉害。
徐诗怡有点悚怕这样的他,有些低声下气地说道:“知理,我姐姐偶尔会犯糊涂,她要是做错了什么事,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放过她一回?”
通过几件事联系起来,徐诗怡大概猜到她姐姐应该是偷拿了沈家什么东西,沈家那边报了警,沈知理又找上了门,显然是来者不善!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沈知理嗤之以鼻,手用力一推,将关到一半的大门敞开。
徐诗怡脚下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徐诗容吓坏了,半点声都不敢吭。
沈知理抬脚走了进去,徐诗怡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她一边眼皮不安地跳动。
“知理,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先坐下来好好谈。”徐诗怡艰难地微笑。
“你让我冷静一点?”沈知理指了指贴着创口贴的耳朵,“托你姐姐的福,我耳朵被揪出了血,脸上挨了一耳光,小腿差点被打断,现在都还疼着,你让我怎么冷静的跟你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