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开玩笑,我来真的,顾肆也,我认真想了一下,我觉得我们俩还是分手比较好。”沈听诺狠下心来说道。
见女孩不似开玩笑,顾肆也急躁低吼:“你的觉得是错的,是错误的!分手一点都不好!”
他焦急地握着她双肩,想不明地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没有错,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是我错了,是我一开始就错的,我们不该认识的,更不该在一起!”看到少年痛苦的模样,沈听诺心里也不好受。
“诺诺,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少年素来温柔的狗狗眼,此刻看起来快要哭了。
“对不起,你走吧,以后别来了,祝你能遇上一个真正值得爱的人。”沈听诺道。
她不值得他对她这么好。
顾肆也躁郁地抓扯着粗发,没有听从女孩的话离开,他像个困兽一样喃喃重复着:“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间要说分开?我哪里做错了?”
“都说了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你走吧,我不要再看到你了!”沈听诺用力推了推他。
“我不走,沈听诺,你不能这样子对我!”顾肆也拽着她手腕,执着的想要一个合理原因,“是不是老叔威胁你了?一定是他叫你跟我说分手的对不对?”
“不是,没有人威胁我,是我自己想要分开的,你走,你走啊!”沈听诺剧烈挣扎,想挣脱他的手,想快点赶他离开。
她怕再拖下去,自己会反悔。
见女孩如此激动,顾肆也担心会弄伤她,他松开了她的手腕。
冷静道:“好,我走,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反正分手我是不同意!”
顾肆也深深看了女孩一眼,握着戒指盒的手一再收紧,纵使不舍得,以及有诸多疑问,他还是走了。
少年离开后,房间内回归死寂,沈听诺隐约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望着空空如也的阳台,确定少年真的走了,沈听诺眼泪“啪嗒啪嗒”不停的又落,她擦了又擦,发现擦不干净了。
“爱哭鬼,以后就没人给你擦眼泪,也没有人像顾肆也一样哄着你咯。”
她自嘲地自言自语。
泪眼模糊的她,余光发现摆在阳台的桌子上有一样亮闪闪的东西。
隐隐猜到是什么,沈听诺走过去一看,当看清那枚戒指时,豆大的眼泪霎时流得更凶猛,顺着她下巴坠落在地上。
这傻瓜都被她欺负成了什么样,还不死心。
干嘛要对她这么好?
“我不值得啊……”
沈听诺难受一叹,拿起那枚戒指,宝贝地摸着。
历经两世,她还是头一回收到求婚戒指。
“嘭”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沉浸悲伤中的沈听诺吓了一跳,她满脸泪水地回头。
傅修砚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铁青着脸,上来就质问:“那姓顾的小混混是不是又翻进你房间来了?!”
待看清女孩脸上的泪珠,男人十分肯定,那小混混就是来过了!
沈听诺狼狈地擦了擦下巴上凝结的泪珠,侧过脸,一副不想见到男人的厌恶模样。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她寒着声赶人。
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又看到讨厌的人,她更不开心了。
狗男人专门来克她的是吧!
顿时,傅修砚的脸色更加臭了,比刚进门时还要难看。
本来看到女孩哭了,联想到他寄给叶茗樱的资料,加上她今天又这么早回来,叶茗樱那里应该是行动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可能分开了,所以她才哭得这么狠。
思及此,傅修砚的脸色瞬间回暖,心情也大好。
不计较女孩赶人的话,他不容置喙道:“从明天起,哦,不,从今晚起,你给我搬到琴房去住。”
他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直接命令。
“凭什么?”沈听诺不满男人的霸道行径。
“凭这个家我做主,再让我发现你跟那个小混混三更半夜见面,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傅修砚黑眸沉沉,没有同她说笑。
“傅修砚,你不能这么专横,我跟顾肆也什么时候见面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无权管我的事!”沈听诺气愤。
狗男人总有让她生气的本事。
即便她跟顾肆也分开了,以后大抵不会再见面,但她也不想被人这么威胁。
“我无权管你的事?”
男人周身的气压骤然一低,猛地掐住女孩的下颚。
“从小到大你哪样不是归我管,就连你第一次来初\/潮哭着对我说自己得了绝症快要死了,还是我给你买的卫生巾,我教你的生理知识,我熬的红糖水!”
他咬牙切齿,气到微喘地说道:“你现在才来跟我说,我无权管你,沈听诺,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他本来不想逼她的,他也不想用以前的事胁迫她听话,但她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跟那个小混混交往不说,还允许那个小混混爬到她房间来,而且是大半夜!
孤男寡女的,他不信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一想到这个他亲手布置的房间里,全是她跟别人恩爱的气息,他气到想要杀人,想把整个房间烧成灰烬!
沈听诺哪里见过这般愤怒的男人,猩红的眸子,随时会狂躁症大发的状态。
她握紧手中的戒指,掌心被坚硬的钻戒和戒环搁得微疼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害怕。
“你放开我傅修砚,疼!”
她另一只手尝试掰开下巴上如同铁钳的指骨。
他好意思提小时候的事。
是,没错,小时候他确实对她付出过,可她付出的不比他少,甚至比他多得多。
比如说他年少时生病,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他。
比如说他打篮球摔断腿,是她天天给他熬的排骨汤等等诸多事情。
她能列出一大堆,不过是她不屑说出来,才不像他,偶尔帮了她一回,时时刻刻在她耳边念叨,生怕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