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一个跳跃,就来到了主位,扶着把手,如翻身上马一般就坐了上去,他就这么大马金刀的坐着,“本宫和你们吴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天召你们来着校场,是本宫有些事儿要和你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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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咱个儿和太子爷您也是不打不相识。”
“太子爷您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吴三辅和吴襄很快落座,其中吴襄对着朱慈烺拱手开口,他这是明白了,先前太子爷和吴三辅动手,有下马威的意思,这是让他们这两位武人不能轻看了这位少年太子,现在太子爷目的达到了,自然要切入正题。
不过吴三辅显然还沉寂在刚刚的交手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好一会,他才看着大气不喘一口的朱慈烺,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刚刚动手的不是这位太子爷,而是另有其人一般。
而王承恩却也是有深意的在朱慈烺身上扫了一眼,想到了在东宫里传来什么天降之人的消息,顿时间就觉得面前这位太子爷身上披挂了一种神秘色彩。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深浅,这种高深莫测的姿态,好深的城府啊!
此刻,吴三辅,吴襄,王承恩这三人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同时叹道。
“提督知道现在朝廷的形式吧。“
没想那么多的,朱慈烺看着吴襄父子,“现在朝廷的形式已然有覆灭之局,闯贼,鞑虏两方都有可能直达北京,只要闯贼打破居庸关,鞑虏打破山海关,我这大明朝可就得亡国,所以本宫这次来找你们的意思,就是问问你们关宁军对于朝廷南迁的看法。”
“南迁?太子爷您赞同南迁?还是说这是陛下的意思?”
吴襄闻言一惊,他是知道在崇祯朝提南迁,议和那些人的下场的,他自己万万不敢做那出头鸟,于是急忙道,“可自成祖以来,大明已经在北京定都两百多年,先帝陵寝,京畿之地两百多年的经营,怎么能捐弃呢?”
朱慈烺闻言只是笑笑,没有放在心上,成祖定都北京,先帝陵寝,京畿之地两百多年的经营,这些东西和老吴家明显没有一毛钱关系。
这吴襄分明是舍不得朝廷每年给的几百万响银,他吴家就是关宁军里最大的军头,几百万的辽响里面,除去各类打点和孝敬,以及实际上发出去的军饷,能到吴家口袋的,怎么说也得有几十万两吧。
如果朝廷真的南迁了,蓟辽还有那么重要吗?朝廷还有必要一年给几百万喂饱这些军痞么?这些关宁军要么就随着朝廷一起南下,要么就被闯贼收编,但无论如何,一年几百万的辽响肯定是别指望了。
所以作为一年几百万辽响里受益最大一方的吴家,屁股就不坐在南迁这一边,自然不愿意南迁了。
可南迁这事儿要真到了不可不为的程度,关宁军也还是最好得跟朝廷走,否则,无论是归顺闯贼还是投了鞑子,像现在大把银子捞口袋里的日子都不会有的,跟着闯贼,还是鞑子,他们吴家都不止会捞不到钱,还有可能被人不信任,给人拿去当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