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猛顿了顿:“看来其他被买来的女子也被关押在地下室里,等着贩卖出去。”
“不是的!”董小小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着:“我们被关在地下室里,每个月都有女子被迷晕了带出去,不到几个时辰后就送了回来。那些被带出去的女子回来后就精神萎靡,仿佛大病了一场。直到年初,轮到了民妇。”
“他们把你带出去做什么了?”范通急忙问道。
“不知道!”董小小伸出手,将衣袖卷了上去,“等民妇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松软无力,而胳膊处多了一处圆形的创口,如同针刺般疼痛。”
众人借着烛火,勉强看到她胳膊弯处有好几道圆形伤疤。
“大多数女子被带出去三次就不再回来,我们猜测可能是死了。”董小小一想到自己当初的经历,仍是恐惧得浑身颤抖,“民妇第三次被带出去时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出了些意外。”
郝猛和范通对视一眼,纷纷好奇地看向董小小,可董小小却在这时看向了季明。
季明沉声道:“说来也巧,自从小小被沉入河底之后,小人心死如灰,姑母便叫小人去她那儿做事,挣几个钱好娶媳妇。结果姑丈又带着小人去了府城里,给顾家修葺园子。”
“你见到了董小小?”郝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对苦命鸳鸯。
“那倒没那么巧。”季明摇摇头,“小人是在去年三月份到顾家修葺园子的,结果被一个老头子抓去给他当药童捡药材。那老头子神神叨叨的,姑丈说他是府里的贵人,让小人好好奉承着,不曾想待了几日,那老头子便收了小人为徒。”
郝猛恍然道:“你的针灸手法就是跟那老头子学的?”
“嗯,那老头说他也姓季,跟小人有缘,小人想着学点医术也是好的,便跟了他差不多一年。望闻问切的本事只学了点皮毛,针灸倒是练得不错。”季明解释了两句,又说起正事。
“今年三月份左右,小人陪着师父去顾家内宅看病,师父让小人在门外候着,等了半天,他才出来,一身的鲜血。小人临走前去了趟茅厕,结果看到屋子里出来两个家仆,抬着一具女尸悄悄地从后门离去。”
季明捏着拳头,咬着牙根说道:“当时那具女尸的手腕滑出担架,小人看到那只手腕上有道烫伤疤痕,一下子就想起了小小,于是,小人找了个借口跟师父告假,暗地里偷偷跟着那两个顾家的家仆。”
“那具尸体,就是小小?”郝猛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整件事的经过。
“对,那就是小小。当时天下起了绵绵细雨,那两家仆赶着一辆牛车出了城,走了半天的路才在一座山坡下停住,他们抬着小小的尸体要往山上而去。我假装从一旁路过,呼唤着要牵走他们的牛车,他们连忙从山里出来,骂骂咧咧地将牛车夺回去走了。”
董小小柔和地看着季明:“他们大概以为民妇已经死了,将民妇丢在半山腰。季明进山里呼唤,民妇醒了过来,听出是他的声音连忙回应,这才获救。”
季明轻轻颔首:“我们二人在府城外寻了个地方,给小小养了一个月的身子,担心顾家寻上来,这才躲回青萍村的。后来的事,你们也知晓了,小人没办法找顾家讨回公道,只好先找莫家母子三人算账。”
“那顾家二夫人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需要这么多女子?”郝猛越想越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