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是他们对我们前任领主私自入侵华夏的惩罚,但前几天夏氏又开始大量抛售手里和我们相关的股票。
此外,我们的一些大股东也低价抛出了手中的大部分股份,现在公司的股价已经崩盘了,下一步夏氏可能会入场,大量购入我们的低价股,成为我们的新股东。”
经济往往是动荡的风向标,青铜指骨名下资本的这种种变动,足以让人嗅到战争的气味。
没错,夏守这次来不是为了谈判,而是杀人。
“离开西西里岛之后,夏守已经用约束局的最高权限,下达了彻底剿灭血树教会的命令,”安东在众人的沉默中继续说。
“想想那些替我们卖命的疯子吧,诸位董事们,枪口已经抵住眉心,如果再不舍命一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安东在众校董的缄默中起身。
“投票吧。”
断罪牌。
在安东走出黑厅门扉之前,响起了倒牌的声音。
白色。
董事会同意领主的议案。
刺杀夏守。
·
安东走出翡翠宫,独自穿越密林,跳上了自己的帕拉梅拉。
副座上,带着黑色面具,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已经静待多时。
“老板,搞定。”安东踩下油门,“那群玩意儿被夏守吓住了,如果他们的脸有颜色,估计全是惨白。”
所罗门先生没有说话。
“不过老板,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安东不解,“利用青铜指骨去刺杀夏守,能成么?”
“不一定。”所罗门先生摇头。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不如将青铜指骨的力量分割出来部分,将来还能为我们所用。”
“没有多久的将来了,”所罗门先生喃喃,“这张赌桌上的牌局已经进行到最后,那些注定会出局的,现在就该出局了。”
“所以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作壁上观?”
“对……”所罗门先生若有所思地说。
“老板,怎么我觉得你今天好像有些奇怪?”
“不,不对。”所罗门先生又说,“不是我们。”
“老板?”
嘭——!!!
帕拉梅拉在路上忽然失控,旋转着撞向了护栏,翻滚到了道路旁的密林当中。
“老……老板……”
蒙着一层灰白色光芒的黑枪,从正面贯穿了车身,也贯穿了安东的胸膛。
他显然没来得及反应,重伤之后,催动契约也显得极为困难了。
所罗门先生轻描淡写地伸手,握住了黑枪的长柄。
一股暗红色的力量以枪身为媒介,源源不断地被吸入了他的体内。
而安东,或者说“染疾”,正在那股灰白色光芒的感染下,变得越发的苍白和干瘪。
直至最后,成为了一张脆脆的纸壳。
所罗门先生抽出了长枪,纸壳应声碎裂,化作粉末。
紧接着,这支曾经贯穿万魔的命运之枪消弭在了空气中,成为了一抹苍白、冰冷的光芒,最终消失不见。
“贪婪的位格……终究还是不够啊,还是需要傲慢的位格么……秦尚远……”
所罗门先生擦了擦嘴角,回味着体内那种难以言喻的“饱腹感”。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所罗门先生忽然念起诗来。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他独自哼着歌。
朝着密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