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远一字一顿地问。
“夏素月，你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原来你都知道了。”夏素月铺满皱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所罗门说的窥天簿，是真的。”
但夏素月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讲下去，反而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
“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影子里的客人。”
秦尚远和夏超露出了警戒的姿态，不约而同地侧过头。
地上的影子像是忽然有了生命，黏稠地游动起来，渐渐形成了两具模糊曼妙的人形。
随后人形竟然开始了具象化——
“娶妻，圣女？”秦尚远眼角微微抽动。
423事件的罪魁祸首！！！
杀死江洋和林澜的……帮凶！！！
秦尚远脑海中瞬间掠过千万种宣泄、杀戮的方式，最后只化作了一柄霰弹枪出现在他手里，弹匣里有血焰燃烧。
他要让这两个女人知道，什么是最原始、最血腥的死亡！
可秦尚远随即便愣住了，她们似乎并不是来打架的。
“你好啊，小可爱。”娶妻苦笑着和他打招呼，精致雍容的脸上多了一丝憔悴。
而一旁蒙着面的圣女……似乎长高了不少。
锡海隐修会的三人小组里，圣女显然是核心，也是最神秘的那一个。
他其实没怎么和这个女孩直接接触过，只瞥见过圣女一面，其余时候都是在约束局拍摄下来的现场照片里见到的。
在照片里，她永远戴着面罩，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为什么呢……
关于圣女的那个猜测忽然从脑海中闪过，秦尚远心中竟不由得有些忐忑。
他死死地盯住圣女的那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
而圣女也同样凝视着他。
像是在照镜子。
寂静之间，圣女摘下了面罩。
夏超的瞳孔缓缓放大了。
“……”
他呃呃啊啊了几声。
随后“唰”地回头，像是见了鬼一样注视秦尚远。
“这他妈是……女版的你？？？”
“你好漂亮啊兄弟……”
“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脱线的话。”
秦尚远眉头慢慢皱在了一起。
缓缓抬起枪口对准了那张几乎和自己一样的脸。
“我知道你的契约，铁色红潮……所以这把枪和子弹，都是特质橡胶。”
“你不好奇我是从哪来的？秦尚远？”圣女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举起了双手。
“你拿那根手指，唤醒了摩洛克的遗骸。”
秦尚远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圣女缺失的小指上。
“你从哪来的不关我事，我只知道江洋和林澜是因为你死的。”
秦尚远瞳孔放大到极致。
“杀了人，就该死！”
“但是我好奇。”
圣女面无表情，淡淡地说。
“你朋友的死我很抱歉，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娶妻没有关系，她的存在也只是为了保护我。
秦尚远，我愿意为他们的死付出任何代价。
但在这之前，我想知道我身世的真相。”
秦尚远强压住怒火。
说不好奇是假的。
秦尚远现在就想手刃了眼前的仇人。
但圣女的话，是认真的。
他觉得自己像是和她存在着某种特殊的感应。
他无比确定，圣女说的是真话。
地下室静了片刻。
圣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娶妻站在她的身旁，见她跪下，自己也一并跪了下去。
“夏素月先生，”圣女恭谨地低眉，缓缓闭上了眼，“请告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