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刚刚停稳,张伦、张宽兄弟就被急不可耐想知道木箱、木匣中是什么的妇人们挤到了一旁。
被围在中间的李平扫了眼兴奋的妇人们,伸手拦住想要打开木箱的宋云珠低声说:“云珠,你叔父说了,这些聘礼不用打开,我这就让伦儿他们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堂屋去。”
颇为不解的宋云珠先是愣了片刻,随后重新抿起嘴角笑着收回了快要触碰到木箱的手,她虽然不知道李平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李平既然提了出来,一定是有现在不能明讲的缘由。
妇人们见此情景也俱是一愣,有五六个个识趣的主动退到一旁,边说起闲话边注意着牛车旁的动静,也有两个妇人依旧缠着宋云珠、李平讲:
“云珠,哪有聘礼藏着不让看的?”
“是啊,难道还怕我们见了起坏心思吗?”
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李平当即指着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的槐树枝对她们说:“不是不让你们看,是天太冷了,与其围在这里看,不如去屋子里看。”
“伦儿,你们几个都来,把这些聘礼先搬到西夹间放好。”李卿随后大声朝张伦挥着手喊。
两个妇人听到后,也不好再说别的,只好在别人调侃的目光下尴尬的退到一旁,给走过来张伦、张宽等人让路。
随着聘礼被一件件搬走,李平转身对依偎在一起的李家三姊妹柔声说:“这里冷,你们去后院找沅儿玩吧,那里有个草棚,正好可以避风。迎儿,再有一二十天,你就是我们家人了,就麻烦你帮着沅儿招待安君和衍儿吧!”
在哄笑声中红了脸的李迎抿起嘴角大方的点了点头,随后揉了揉手领着李安君、李衍沿着铺有砖的四尺宽的小路往北走,然后在西夹间的窗户前往西拐,尽头是一棵光秃秃的皂角树。
树上面停着的三五只麻雀,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哄”的一下散开,有的停在西厢房的房顶上“吱吱喳喳”的叫了起来,有的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在即将进到后院时,李安君回头看了眼落满阳光的皂角树,见有只干鹊想要停在上面,赶忙拾起一个泥块投向树梢间把它驱走。
(注:干鹊即喜鹊,在汉时被视为不吉利的象征。)
突如其来的“哐当”声随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无论是并肩走在前头的李迎、李衍还是放下干草跑过来的张沅,皆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拍着手心的李安君。
“是有只干鹊想停在树上,我把它赶走了。”李安君开心的跑到三人面前解释,随后像个期待表扬的孩子,用染着笑意的目光在她们之间来回打转。
笑了起来的三人轮流在把她夸了一遍后,说笑着进了李平提到的草棚。
除了南面,草棚的其余三面皆被芦苇秆围上,虽然小风不断,但也比站在院子中暖和了许多。
被簇拥在中间的李安君见草棚里恰好摆着四张芦苇席,瞬间明白这是李平提前安排好的,便转过身挽住张沅的胳膊,亲切的对她说起了自家送来的聘礼。
李迎随即凑过来打趣,留下被她松开了袖子的李衍独自倚到草棚左侧的树杆上,扬手搭在额头上望向耀眼的太阳。
温暖的阳光在凛冽的北风中,显的清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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