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顾鸾滞了一下,皱眉瞪他。
“真的啊。”他张开双臂,不管不顾地将她拥住,“你怎么知道想孩子,我不配让你费费心吗?”
“别闹。”她双手在他双颊上一拍,夹住,踮脚有安抚之意地与他一吻,“听我的,这回你带他们个好。别胜新婚,我们别一下合适。”
楚稷不满地撇撇嘴:“好吧。”答应得十分勉强。
于是在冬意袭来的时候,圣驾便带位皇子离了京,马不停蹄地往蜀中赶。
一时之,顾鸾有些不适应。她和他好像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从上一世她到御前开始便是他哪她都跟着,两个人一起看尽了下风景。
但霁颖却开心。父皇离宫的当晚,她欢喜地地挤到了顾鸾床上。
“你干什么啊?”顾鸾扭头看她。
霁颖堆着笑,笑得眉目弯弯:“我陪母妃睡,母妃不害怕啦!”
顾鸾挑眉:“母妃来也不……”话没说完,被霁颖一把捂住了嘴。
霁颖在她身上蹭蹭:“睡觉睡觉……”
顾鸾没办法,嗤笑着翻过身来,将她揽住。
安静了会,顾鸾探问:“你悦颖姐姐近来怎么样了?”
“悦颖姐姐?”霁颖仰起头,“挺好的呀,怎么了?”
顾鸾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算了,指望不上这傻丫头。
启德宫的厢房里,悦颖在案前读着信,短短几行字被她全神贯注地读来又读,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蹑手蹑脚地接近。
直至信被一把抽走,悦颖霍然回头,起身怒喝:“给我!”
“不给!”明颖跳开,背着手将信藏起来,“你近来总鬼鬼祟祟的,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悦颖瞪眼:“你胡说,我没有!”
“我才没胡说。”明颖挑眉,“你若不说,我可看信了!”
她这么一说,悦颖倒笑了:“你看看。”
明颖不料她是这样的反应,皱了下眉,真将信拿到了身前。
定睛一看,她知道悦颖为不怕了——这信是维那穆语的。
悦颖看着她的神情笑出声:“快还我吧?”
“我不。”明颖又把信背回身后,“你不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我鸿胪寺找个人将这信译出来。”
“你译也无妨。”悦颖抿笑,“是首诗,在维那穆流传广的那种,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真的?”明颖量着她。
她不肯信,可悦颖神色坦然。明颖僵了僵,觉得自讨没趣,好将信还给了她。
悦颖坐回书案前,将信装进信封,又收进抽屉。神思静下来,却泛起一股苦涩。
她跟明颖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她多希望这信真见不得人。
父皇母妃待她都好,皇贵妃也对她上心,她的婚事是他们一起为她定的,挑的京中一等一的勋爵人家。
可她心里却记挂着另一个人。
那个在她来恒的路上,第一个哄她劝她、给她带来一份安稳的人。
这份感情不能启齿。况且他也没有过任表示,时越久她越觉得是自己一厢情愿。
她早劝过自己忘了这些,但婚事定下来,像魔咒,反倒让她的心更不安稳,时时都在想他。
“你是有心事吧……”明颖量着她的神色,问得心翼翼。
“没有。”悦颖摇了头,胡乱扯了个说辞给她听,“我是突然有点想念维那穆了。”
明颖便不好再说什么。
京外,圣驾即便轻装简行,依旧仪仗浩荡。行了月余,蜀地传来急报,说是地震了。
当地的巡抚所呈的奏折中,字里行都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说万幸皇上挑了地方修建寺院、命百姓迁走,此番受灾严重之处是要建寺院的地方。
可真是“圣恩浩荡”,“佛法无边”。
楚稷看着奏章,暗自笑了半晌。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时的心情。那时是江浙水灾,他既想救人,又怕事情太过巧合让满朝文武拿他当怪物看,从头至尾心中忐忑。
现下同样的事做多了,他已经不怕了。而且他发现满朝文武纵对这些巧合有些疑惑也没人敢问,想想也是,他又不是个昏君,不仅朝政清明还权在握,谁敢拼上身家性命探究这种事?
他气定神闲地看完了奏章,将个子叫到跟前:“四川地震,遭毁的良田房舍众多,你们想想该如是好,明上奏章给朕。”
“诺。”人齐齐一揖。
从圣驾前告了退,永昌神色却沉下。看了眼永昕和永昀,他道:“我们各写各的。”
“哎?”永昀一愣,“哥,我们一起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