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牙非常清楚,自己死后,甘绮母子的下场好不了,或许死都会是一种奢望。
无论是曾经的仇人,还是大老板,都会将怒火发泄到甘绮母子身上。
金大牙无法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必须为甘绮母子谋一条生路,也算能留个后。
此时,金大牙装扮成了一个流浪汉,走路来到华阳镇。
他并没有将甘绮母子藏得太远,就在华阳镇上,并安排了两名死士暗中保护。
“你是……六爷?”
黑脸死士盯着装扮成乞丐的金大牙看了半晌,才不太确定的询问。
“嗯。”
金大牙不仅样貌大变,就连身材也变得高大了许多,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绝不可能联想到他。
说着,他还拿出血玉扳指给两名死士看了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六爷随我进屋聊。”
黑脸死士警惕的看了看街上,没有发现异常,这才领着金大牙进屋。
“甘绮和小金子过得怎么样?”
屁股刚挨着凳子,金大牙便关心起甘绮母子。
“还是老样子,夫人每天种种花养养草,基本不怎么出门。偶尔有地痞盯上夫人,都被我们收拾了。”
黑脸死士拿了罐啤酒,递给金大牙歉意道:“家里只有这个,六爷将就着喝吧。”
“我现在落魄至此,有啤酒喝已经不错了。”
金大牙撩起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不修边幅的陌生脸膛,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大口啤酒。
“六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黑脸死士稍有犹豫还是问了出来,自然知道金大牙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境。
“我已然走投无路,只有死路一条,想着临死前给甘绮和小金子谋一条生路。”
金大牙目光颓然,再也没有了土皇帝的雄风,说着从褴褛的衣裳里掏出两张银行卡,将其中一张递给黑脸死士道:“卡里有五百万,只要不乱来,足够你和家人衣食无忧过完下半身。
没有人知道你曾经干过什么,也没留下案底。
拿着卡走吧,今后别再干这行,带着妻儿好好过日子。”
“六爷,当年要不是你仗义疏财,我妈不可能换得起肾脏,怕是早就没了。
既然决定跟着你干,不管是条什么路,我巩强都会一条道走到黑。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死有何惧?”
黑脸死士没有去接银行卡,因为金大牙给他的足够多,没有这五百万,老母亲与妻儿也能衣食无忧。
“强子,我没有看错你!”
金大牙也不勉强,收起银行卡发出感慨。
“我还能做点什么,六爷尽管吩咐。”
巩强一口气喝光啤酒,红着眼睛捏瘪了易拉罐。
他心里清楚,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我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得先带着甘绮和小金子换个地方,华阳镇不能再待了。”
金大牙说出计划。
“什么时候动身?”
巩强追问。
“天黑就走。”
金大牙笃定大老板和杨家会把甘绮母子当成突破口,觉得华阳镇不安全了,必须换个地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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