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别睡,你再睡,我亲你了啊。”
张海言一手抱紧她,一手再次去推拿按摩她手腕上的天河水退烧穴位。
林若言识海中的青莲,趁她神识没有回到识海空间,与小绿人没牵扯在一起的时候。
一点一点的将原本就被外来系统从林若言神魂中撕扯出来一部分的小绿人,再次缓慢温和的继续向外拔出。
每拔出一点就分出一部分绿光包裹,不让它再回到林若言的神魂之中。
一旁几近透明的金色龙影蜷缩在不起眼的地方,不敢碰到这片绿光。
“张海言,你就让我睡一会吧。”
林若言觉得他的声音就像一个蚊子一样在耳旁嗡嗡的乱叫,不堪其扰,根本就睡不了。
她第一次用这样软糯的声音跟他说话。
张海言心软了一下。
但是想到现在的情况,又硬下心,狠掐她手心的心脏点。
“不能睡,你没感觉到我在脱你衣服吗?
莫言,你真想我这样对你吗?
也行,你别看我嘴上没个忌讳,其实我很洁身自爱,从来没有过……
我很荣幸,莫言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女人。”
张海言附在她耳边的声音低沉,却犹如惊雷。
林若言的睡意跑了一小半,又在水中有凉意的激醒,完全清醒了过来。
“找死。”
“莫言,别睡,我说过你要是睡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一些什么。”
张海言感觉到她又在打他,心下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打到他身上的疼痛没什么杀伤力,都能忍,她别昏迷过去就成。
下一刻又悬起心来,她的力气这么小,说明她越来越虚弱了。
“别睡啊,族长他很厉害,很快就会找来了,再坚持坚持。”
识海中青莲的动作已经到了最重要的部分,小绿人就剩下一点跟林若言的神魂相连。
彻底再也无法抑制忍受的疼,从头部扯裂开来,随后蔓延到全身。
犹如整个人被撕扯开来一般,让她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手上的指甲紧紧抓住手下的皮肤。
唇上也被她咬的血液滴落。
“莫言,你是不是很难受?松开牙齿,疼就咬我。”
张海言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又闻到一股血腥味滴落在自己胸前。
忍住身上被她抓伤的疼,一手抱紧了她,一手去捏开她的下颌,想要将自己的手塞进去。
小绿人终于跟林若言神魂脱离开来的同时,一股血从她口中喷出,彻底陷入昏迷。
识海中青莲用一阵绿光将小绿人完全包裹住,不让它再接触林若言的识海,随后也沉寂下去。
张海言的胸前手上满是鲜血,林若言滚烫的脸颊也落在了他的颈间再没动静。
张海言愣了一瞬,恐慌起来。
发烧怎么还会吐血?
难道刚才她护着他的时候,还是被炸药波及,炸到内伤了?
还是就算有他垫底,高空的落下,依然伤到了她的五脏六腑?
他抱着她翻身上岸,手指去试林若言的鼻息,极其微弱。
“莫言,莫言,你再不醒来,我真的要对你做些什么了啊?”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血腥。
张海言想起十一年前,南安号货舱满是血腥味的黑暗中,他也是这样抱着海峡,心下无比恐慌。
爆炸的时候,莫言不该救他的。
就如十四年前那个本该展翅高飞的画眉鸟一样,在瘟疫船爆炸前,用自己的再也站不起护住了他。
是不是他这样的人,稍微有一点疏忽,总是会害死他身边所在意的人?
他再次想起了刚开始学习绘画时,干娘在代表海峡的画眉鸟旁边,画出一条虎视眈眈似是想要将画眉鸟吞入腹中的巨蛇。
干娘告诉他那是他的本相,他需要克服他的本相。
从十四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在克服他的本相。
但为什么每次该死的不是他?
“莫言…你别睡……我不气你了,你醒过来再骂我,我不还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