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感觉怀中的身体一僵,起了疑。
难道她的童年也不是很好?
“调皮,爱跟大人对着干,不过有点傻。”傻到听话接过妈妈手中的毒药,亲自送走她。
起码六岁之前,她确实调皮的像男孩。
林若言一笔带过,又接着说道。
“倒是小哥你跟小时候的性格一样,一直没变过,沉默寡言。”
小哥的童年比自己惨了不知多少,出生之后就没见过亲生父母。
张家内院的残酷训练完不成就没饭吃,还不能睡觉,直至合格。
就连内院的那些小孩子也是有了小团体,他被欺凌挨打受伤,越来越完不成的训练。
小小的一个人,经常一个人被排除在外,除了训练就是孤零零的望着深井般的天井上方发呆。
唯一对他释放善意的只有那一年,鞭炮烟花齐放时,穿着喜庆说着东北话的小男孩锲而不舍围着他不停说话。
“对了,小哥,那一年过年时,眼下有颗泪痣,一直坚持不懈想让你开口说话的小男孩是谁啊?你还记得吗?”
想起梦中张家内院,突然出现的小男孩,一直没有机会问他。
张启灵听到他的问话,回想记忆中那个话多的小男孩。
“张海克。”穿的跟红萝卜一样,话多的让人头疼。
是他?林若言嘴角一抽。
想起了那个气质傲然矜贵,眼下有痣略带几分忧郁之感的俊美男子。
自己和易容成小奶狗的小哥被他指着鼻子大骂奸夫淫妇,最后被小哥打的鼻青脸肿。
原谅他了。
唯一对从小泡着苦水的小哥,释放过善意的张家人。
“我们骑一匹马,速度有点慢,要多久才到长沙。”到了盘山小道上,两人下马,一前一后牵着马小心的的走着。
“不慢,翻过这座山,要不了一天就能到达长沙。”
天色渐黑时,他们才穿过这座山,马儿已累的呼哧呼哧,这还是他们两人都没骑的情况下。
“小哥,早知道还不如让那小道士将两匹马都带走,我带着你翻过这座山也用不了这么久。”
林若言见马鼻息很重,翻山对于马这动物来说,远不如平地体力持久。
“虽是深山,却也并非没有人烟。”张启灵选了一块平坦,野草相对也嫩的地方,将马牵到了那里。
“你说的也对。”其实也可以在人眼看不到的高度御剑飞行,但是那风吹的实在是太难受了,除非再多耗灵力,用一个灵力罩将人罩在里面。
林若言放出桌椅餐食,两人刚要坐下用餐,就听到远处的林子中有枪声惊起了许多的鸟类,扑棱着翅膀从林子上飞出。
“唉。”林若言叹了一声,不用他提醒,就直接将桌椅收起。
听那声音是朝着这边而来,也就没必要特意赶过去,找了附近一棵枝叶茂盛的树跳了上去。
意外的是当先冲出来身形狼狈的女子竟然是先他们离开的霍锦屏。
她的速度极快,身后追着两个青灰色长袍的男人,装扮很像昨晚入住客栈前在他们身后的赶尸匠。
霍锦屏见到在草地上悠闲吃草的马,眼睛一亮,左手得就要拉住缰绳上马,被张启灵上树前捡起的石子打到手背。
霍锦屏以为这里也是一处埋伏,右手的手枪想也不想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射击,同时并没放弃上马。